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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稀奇,那是在以前,而现如今,吃口饭都难,就更别说酒了,难怪李老汉这么宝贝。
说着,李老汉就起开酒坛,拿了两个小陶碗,给他和刘陆每人倒了小半碗,然后把剩下的又小心封了起来。
“香!”李老汉狠狠吸了吸酒气,然后端起碗抿了一口。
是很香,刘陆从酒坛开启就闻到了。
刘陆还记得,小时候偷喝过酒,那时候是太平年间,家里人也都在。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记不得偷喝过的那口酒是什么味道了。
刘陆端起小碗,小口喝了一口。
一股热辣从喉咙流到胃里,烧得心痛,整个胸口火烧火燎的感觉。
“这是陈年老烧刀,怎么样,够劲吧!你小子没喝过吧?”
刘陆摇了摇头。
看着刘陆接连灌下去三四口,一小碗酒只剩碗底的一小口了,李老汉吓了一跳。
看着刘陆黑红黑红的脸,李老汉道:“你小子悠着点,你身子虚,这么喝会喝出毛病的。”
刘陆红着脸,“我想喝,我喜欢这种味道。”
李老汉眼神黯然,片刻后笑着打趣道:“你小子别不知足,还想喝,没有了,一人就这一碗,坛子里剩下的那一点我得存着以后慢慢解馋。”
刘陆身子确实太虚了,一碗酒下去就有些晃悠了,然后迷糊着向李老汉招呼一声后就回去了。
看着刘陆晃晃悠悠离开,李老汉叹息一声,再看看桌上的饭,除了那碗酒被喝的干干净净外,刘陆只动了一小块薯根,一个黑面窝头,盘子里的蝗虫也还留着大半。
“唉,多好的孩子啊,就是命不好。”
几天后,蝗灾不见消停,城里的征粮兵却是又来了。
为首的军官,一个有着稀疏小胡子的矮小男子,身上披着破旧甲胄,横挎一把铁剑,骑着一匹老黑马,眼神冷漠。
在他的马后,吊拉着七个小兵,一个个的手里的黑乎乎的长矛个有个的拿法,脏破的军衣也随意地耷拉在身上,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对着黑石镇的镇民们,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这身行装,那比土匪还像土匪。
黑石镇地处陈国西边的偏僻之处,但依然免不了陈国内乱的波及。
骑在马背上的军官,挑着眉头,指着眼前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道:“你就是镇长了?奉城牧大人之命,为了支援前线平叛剿匪的大军,黑石镇奉征军粮一百石。”
这队军卒到了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