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掉,身子因哭泣而抖动。
一旁的解意看在眼里,现下主子发了这般话,再不好站着,立马与下头画意跪在了一处。
孙氏看着,手上重新倒了盏茶递给沈沐言,沈沐言撇头望了望,伸手接过来揭盖撇了撇沫子。
“怎么?这会儿倒无人敢接话了?”沈沐言将茶送到嘴边,冷冷补上一句。
宁姨娘再不忍旁观,半挣扎的起了身子:“丫头见的世面小,经不得事,望主君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你好生歇着,不必开口。”沈沐言没领她的情,连头也没撇过去看她。
孙氏瞧在眼里,心中暗喜,不动声色的摇了摇纨扇。
沈沐言怫然不悦的盯着跪地的两个丫头,许是火气旺,只觉得口干舌燥,捧着茶盏又吃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咂摸了,尝出不对来。
“这是陈茶?”这会儿他只觉得火上添油,顿时勃然变色的重重磕了茶盏,出声质问
被他这么冷不丁来一句,孙氏心里察觉出不妙来,阴恻恻添一句:“哎呦,想是姨娘节俭过头,这会儿我们来,竟招待的陈年子的旧茶。”
解意听了这话儿,心中觉得好笑,想出言回敬,可孙氏究竟是主子,这便忍了一口气,抬眸对上她的眼。
只一瞬的功夫,孙氏眼神飘了一下,解意并不曾理会,偏头去回沈沐言的话:“主君息怒,您有所不知,前阵儿咱们姨娘苦得连饭都快吃不上,又哪有心思去吃茶,这茶还是去年主君赏的,姨娘视若珍宝一直不舍得吃。”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什么话都要插一句!”听着这话儿,里间儿的宁姨娘再忍不住,出言拦她,只眼睫轻轻颤着,柔声解释:“主君切不能听这丫头胡说。”
沈沐言难以置信,本想开口问解意,却不想被宁姨娘打断,心中生出不爽:“方才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不成?你且让她说!”
孙氏心里犯怵,狠狠的剜了解意一眼,恨不得眼神杀死她。
解意却没发觉,这会儿听沈沐言发话,心中似有了底气,朗声开口:“婢子不知大娘子同咱们姨娘结过什么仇,咱们姨娘本就人微言轻,却还要处处受正屋那头的压制,前阵儿正屋克扣了咱院儿接连几月的月钱,”
“咱们姨娘心中忍让,婢子自晓得她不愿得罪人,婢子便替她去讨,哪想那孙妈妈肚子里有八百个玲珑心,找各些理由搪塞,以致姨娘只能拿自个儿的一些首饰出去变卖,才换了勉强能够过活的银子。”
解意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