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萍后来嫁给的秦家管家傅贵是个心善的,哪怕容仪是继女,他待容仪也十分的好,可以说,容仪是被傅贵一手带大的。
黛珑自小就娇贵,当初若不是苏萍一心一意的照顾,恐怕也不得好,秦夫人感念她为了照顾自己的女儿把亲生女儿都放下了,所以待傅贵一家也格外不一样。
尤其容仪长的那么好,性子也稳重,行为规矩得体,秦夫人看着都欢喜,想着这个丫头算是和自己的女儿一同长大的,瞧着她是个好人儿,当时苏氏又有意让她在女儿身边做事,虽非奴籍,可伺候国公府的小姐,以后走出去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高一头的,她便做了主,让容仪贴身伺候黛珑。
此时容仪规矩的站在下面,秦夫人朝她招了招手,笑着道:“容仪,过来坐下。”
容仪连忙摇头,主子们在的地方,哪有她坐的份儿?
秦夫人笑了笑,朝着梅簌使了个眼神,梅簌顿了顿,碰了碰容仪的胳膊,低声道:“夫人允的,过去坐罢,估计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话,你本就不舒服,坐下回话也好,夫人这是疼你呢。”
容仪迟钝了一下,想着屋里除了夫人也没有别人,她本就和夫人亲近,喜欢着夫人,当下也不扭捏,低着头便坐了过去。
人刚落座,秦夫人就拉起她的手,随即冷吸了口气。
“呀,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凉?”
容仪连忙挣开,规规矩矩的坐着,回话道:“夫人,奴婢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
秦夫人却是蹙起眉头,她伸手去摸容仪的额头,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手,目光中带着心疼和关切,道:“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
梅簌在一旁连忙说道:“容仪这孩子本是向小姐告了假回去休息的,是奴婢过去说您传话,这才撑着过来了。”
秦夫人瞪了梅簌一眼,道:“你啊,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让她过来。”
梅簌哭笑不得,说道:“容仪这丫头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听说是夫人您传话,掀了被子就过来了,奴婢倒是想拦,这都拦不住啊。”
容仪也连忙解释:“奴婢不过是小病,不耽误事儿的。”
梅簌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你看吧,她就这样的倔”。
秦夫人叹息一声,握着容仪冰凉的小手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死心眼儿。”
容仪稍微抬眼看着秦夫人,目光有些痴痴的。
秦夫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儿,为人亲和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