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侯的分量,可不够让这里所有的道士都回那山门搬救兵。”
“钱叔的意思是,要这空明坊的另有其人,而这个存在的分量,比那白衣侯还要重上许多,只是青山想不出,除了陛下和大唐屈指可数的几位王爷外,还有什么人比这白衣侯还要重,不谈陛下,而那几位王爷,应该都对这空明坊没有什么关系吧。”陈青山轻声道,有些疑惑。
“那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道统呢,那白衣侯背后,可是一座书院啊,你说这分量够不够。”钱叔点拨道。
“书院?哪座书院?!”
“豫章州,白鹿书院,白衣侯正是那白鹿书院院首的弟子。”
“只是那白鹿书院要这空明坊有何用?”
“你知道的,白鹿与长青是圣衍分出去的,虽说名义上三者地位相当,但在天下人的眼中,这白鹿书院与长青书院终究是比圣衍书院低了一筹,白鹿书院的院首有所突破,自然便起了与圣衍争锋的意思,所以,白鹿便有了入主长安的想法。”
“如此,那圣衍书院不管吗?没人会喜欢自己平白无故多个对手吧。”陈青山又问。
“那可是圣衍啊,儒圣的传承九成都在那,圣衍并不在意白鹿会不会入主长安,不管白鹿入不入主长安,圣衍依旧是圣衍,不会改变的。”钱叔回答道。
钱叔一直在这楼里,若一个旁观者,静静得看着这天下之事,并对其了如指掌,钱叔又道:“那圣衍甚至想看看,白鹿究竟能不能成功入主长安。你可以将其视为一次小的儒道之争,以白鹿去面对这天下的道门,这亦有几分白鹿想要在圣衍面前证明自己的意思。”
“这样得争端有意思吗?”陈青山一叹。
“在那些大人物看来,可有意思的很,虽说边关战事就未休止过,但这大唐终究是安定太久了,久到有些人已经无事可干了。”钱叔有些疲倦了,便闭上了眼睛,似在沉睡。
陈青山朝着钱叔一拜,就要离去。
“你还年轻,凡遇事不可冲动,无论何时,记得保护好自己,忍上几年,谁又说你不能改天换日。”闭着眼睛的钱叔对陈青山进行了最后的叮嘱,这是他一生所悟。
至于陈青山听与不听,全在陈青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