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虞松远热血上涌。他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砖头,离老远就狠狠地砸向黄狗,砸中后腿,黄狗吃疼,“嗷”地狂叫一声,跛着伤腿哀鸣着逃去,这条狗腿肯定是重伤。他左右一看,又拿起半块黄砖,远远地砸向对面两只即将逃进密林的恶狗。虽然没有砸中,但两只恶狗还是仓皇逃走了。
林雪仍然蹲在桥上,抱着脑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撕心裂肺般地尖声哭叫个不停。
虞松远冲到桥上,象抱着受惊的虞雅、虞小惠、陈静或虞小红一样,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林雪显然是吓坏了,仍然闭着眼睛哭叫。他抱紧她,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不怕,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你看,恶狗已经被我打跑了。”
林雪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止住哭声,但目光依然充满恐惧、胆怯、呆滞和茫然。
虞松远好一阵心痛,她不会吓傻了吧。
就这样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好一会,她才终于缓过气来,但脸色依然煞白煞白,无一丝血色。终于,她挣开他的怀抱,低声说:“我好了,谢谢你。”
“一个人不敢走,你中间还回来干吗?”虞松远问。
林雪说:“早上走得急了点,咋天晚上统计好的《裁剪报表》忘了拿。我原想跑回来拿了就跑回去,谁想……”
原来,林雪跑到桥面时,正好看到两条狗从对面树林里走出,站在路上看着她。她心里害怕,便想退回去。可没想到后面也出现了一条狗,退路也被堵死了,她越是喝叫狗离开,狗们越是看着她不动。她越是胆怯,土狗越是威风。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后,巨大的恐惧让她崩溃了。
虞松远有点恼怒,“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你吓死我了。你中间需要回来,可以到补习班找我,我陪你回来不就没这事了。”
林雪低声说:“我哪好意思哩。”
“我们是邻居啊,你师傅说什么来着,她可是专门托付我照顾你的。再说,也就十几分钟的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想想,你要出事了,我能脱开干系?我也就完了,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咱们说定了,以后,中间再需要回来,你就去找我。补习班和其它班级不一样,相对宽松,你明白了吗?”
她说:“那谢谢你。虞大哥你回来干吗?”
“我是回来拿资料。今天要不是我恰好有事回来,你怎么办?”
她这才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都以为今天要死了呢。”
虞松远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