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入眼即是一片白茫茫。
下意识的云闲栀认为她现在是在天堂,母亲说,天堂没有病痛,没有污染,那里到处充满了象征光明的白色。
只不过,那些都是想象,人死后回去哪里都还未必。
云闲栀眼皮非常沉重,刚经历过近乎死亡的折磨,全身上下如同骨散般难受,不是她不想站起来,是她根本站不起来。
忽的,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她心中警铃大震,长时间在那样混乱的环境下生活早就养成了她警惕的习惯。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刚碰到腰间的匕首,她眼前便阵阵发黑,紧接着她就一点意识也没有了,身体失重的向前栽去。
“啧……真脏。”
红色长袍的俊美男子看了云闲栀一眼,嫌弃的皱了皱眉,正想将她推给一旁的黑袍男子,手却不经意地撩起了她的衣袖。
黝黑的手臂上明晃晃躺着无数纵横交错狰狞的疤痕,他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有些兴奋地说:“这少女倒是有些故事。”
黑袍男子有些无语的看了眼红衣男子,只不过十分隐晦并没有让他发现。
随后,他说:“难道你没发现这少女的衣服也和一般人不同吗?”
红衣男子瞥了眼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抽搐,语气有些冲:“老子眼睛不瞎。”
说完,他便仔细的观察起了少女。
少女穿的衣服虽有些破烂但还是能看清楚它原本的样子,相较于他们穿的衣裳,少女的衣裳更利落,袖口也不会那么宽大。
“喂,黯森,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黑衣男子有些兴奋,指着少女侧面的脖子,上面有一个微不可见的栀子状类似纹身的东西。
黑衣男子低声轻语着:“我发誓我真的只是碰一下那块痕迹。”
说完,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的抚摸了那栀子花痕,手指微微擦过,那周围便闪起了微不可见的白光。
花黯森有些无语的白了黑衣男子一眼,低声说:“不是,你至于吗?还发个誓。”
黑衣男子忽然就沉默了,脑海中似闪过一些记忆,他微微勾起了嘴角,说:“当然,她是女生,需要我们的尊重。”
花黯森一愣,随后低声一笑,深邃的黑眸此时好像有光在闪。
“这句话我喜欢。”他说。
“现在怎么办?咱们可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