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黑偏暗像整天暴晒的老农民才会有的肤色,手掌大又阔,指头也是粗粗壮壮的。
男人又钟爱刺青纹身,除了旁人容易发现的两臂上,其实在他右侧腰窝还有很大一片。
那块地方也有几个年头了只不过平常都“藏”起来很少有人知道,赵苡然第一次见的时候亦然被吓了一跳。
随便一瞥眼,就是两大团黑青色的图案。那种刺青艺术她不太懂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男人没急着告诉她答案,反而是在好久之后的某个晚上他趁赵苡然快睡着的时候才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他说那块是自己在五年前的赌注。
腰窝间刺下的是一头猛兽和一朵象形的花。他特意让刺青师设计得抽象一些,那头猛兽没有具体的名字,那朵花也没有品种。
但确实是由玫瑰与野兽得来的灵感。
他把那头野兽想作自己,把那朵花想作赵苡然。
一起刺到身上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他就想清楚了。要么把这里当成是连他也解释不出的艺术,要么就是之后他和女人的缩影。
当时一针一针刺下,他对赵苡然的念想也在一刻一刻升高。
和他相处这么久,赵苡然也逐渐忽略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刺青带来的冲击力。因为那些图案可能会掩盖肌肤,但却掩盖不住男人由内而外散发的品质。
董放有被世俗不看好的刺青,也有深情和温柔。
她忽地盖在那双刚把信装进信封的大手,轻轻吐字“如果以后我也变成奶奶那样,你会不会像今天的爷爷一样照顾我?”
董放睁大双眼慌乱地抬眸对上那双认真的眼睛,眼神中先是惊讶再是像陨石坠落后的寂寥“媳妇儿,我生气了!咱俩刚结婚第一天你就不盼我们好么?”
赵苡然还没再回复,他又接着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刻,坚定的底气驱散了他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女人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家里人都在保佑着你,连我都还想借着和你的后半辈子享福呢。”董放把信往身前的茶几上一扔,重新把女人紧紧地拥进怀里,他说家里的长辈们才舍不得让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然然受罪。
赵苡然停了停,将头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一侧“我不是在盼我们的不好...其实我一直觉得家里的每一对长辈都很幸福。”
她最值得骄傲的一点就是家里的长辈们都各自经营着很幸福的夫妻关系。哪怕奶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