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在竹心推开寝殿大门时,便醒了过来。
只是不方便出声,他担心毁坏皇太女殿下的名声。
然而,此刻怀里人滚烫的体温,让他不得不喊人来帮忙。
“兰宝公公,劳烦请下秦太医,殿下有些发热。”薄辰沙哑的嗓音从殿内传来。
兰宝公公连忙在殿外应道:“奴家这就去。”
竹心一听殿下病了,心里有些埋怨薄卫率,女人家头次就生病,定是对方不稳重。
秦度玉已经习惯了东宫的召唤,这次不知道太女殿下要碰瓷谁。
他踏入殿内,看见薄小将军站在榻边,有些诧异,这个时辰对方居然没去东宫当值。
两人相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度玉熟练地给南姝诊脉,这一看,他吓了一跳。
“殿下昨日做了什么?”他没想到南姝真的病了。
薄辰俊秀的眉眼压低,蹙眉道:
“白日去了养心殿,晚间我当值回来后,殿下似乎是梦魇了,一直在哭泣说梦话,情绪很不稳定。”
秦度玉道“殿下脉象犹如细丝漂浮不定,明显思虑过度,情绪起伏较大所致,心结不解恐有性命之危。”
毒刚好些,又被心结所困,皇太女的心病不好治。
秦度玉熬了汤药,准备给南姝喂下,薄辰动作熟练地将人抱在怀里,方便喂药。
见此场景,他挑眉心道:这场面真应该让顾南归看看。
喂下汤药后,秦度玉才放心地离开寝殿,薄辰继续守在南姝身边。
他认真端详皇太女的容貌,秾艳至极,只是身体太弱,浑身都透露着瓷器的易碎感。
弯腰给她捻被角。
晌午过后,南姝醒来,看见熟悉的帐帘,轻轻叹了口气。
“殿下,要喝点水吗?”薄辰站在一旁温声询问。
“不必。”南姝恹恹地坐起身子,瞥见外面艳阳高照,问道:“担心孤,所以没去当值?”
“嗯,殿下要吃点东西吗?”薄辰垂眸,不敢去看穿着长袖亵*衣的南姝。
“你吃饭了吗?”南姝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
“还没。”
“竹心,送些膳食来。”南姝对外喊道。
竹心先来伺候南姝洗漱,见皇太女随意披个袍子,担心地给她塞了暖炉,又让人送来膳食,还贴心的放了两颗红鸡蛋。
南姝看见红鸡蛋,问了一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