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时二嫂这事儿,明日陈家兄弟就能摸到他们的篷布里去,搞他们的妻女。
于是大家抓住今天这个契机,纷纷对陈老二及他那几个同伴,报以谴责。
仅仅只能谴责。
时月白冷眼看着陈老二被围在人堆里,大家指着他,说他不应该欺负女人,说他们这个幸存者团队里,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搞笑,说的好像他们这样说说,就真能让陈老二等人,受到道德的谴责般。
陈老二闷不吭声,一双眼睛充满了阴翳,看着地上的时二嫂双手摸索着。
人堆之外,一个瞎子用着极快的速度,摸到了时家的篷布里面。
“幺幺,幺幺。”
时二嫂抛尸的路上,就很担心昏迷不醒的女儿。
她都没有摸过女儿身上的伤,生怕女儿会伤到了头。
“妈妈。”
时幺幺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她坐在地上,双手压在碎石头上,朝着时二嫂爬了一小段距离。
然后被时二嫂抱住。
时二嫂的手,在时幺幺的头上摸了摸,摸到一手的湿润。
她将手指放在鼻尖前嗅了嗅,吓了一跳,
“啊,血,是血,幺幺......呜呜呜呜......”
天爷啊,这让她们几个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这废土不仅仅让她原本活泼开朗,能跑能跳的女儿变成这样,现在还带走了她的丈夫。
带走了时家所有的男人。
她的眼睛被辐射的看不见了,她女儿又被陈家兄弟打破了头。
怎么活下去?
啊啊啊。
“吵什么?”
时月白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带着清冷,
“她好着呢,头上连个破皮都没有,你仔细摸摸。”
一直身处高位的时月白,本就是个耐心不好的人。
她非常讨厌弱者。
但现在她属于弱者中的弱者。
身在弱势群体中,时月白的耐心时时刻刻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时二嫂早就习惯了时月白的大小姐脾气。
时月白以前说话就是这么毫不客气的。
她伸手仔细的摸着时幺幺的脑袋,“呃......”
好像除了满头的血,时幺幺的脑袋真的没有一点破皮。
连个鼓包都没有。
浑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