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
果然,吴贵一番话下来,原本对司安今天突然发难震惊不已的众人,都纷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这人脑子怕不是坏掉了,如果仅凭这几句传言就能把吴千户怎样,那还轮得着他?”
“就是,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这种空有一身修为,脑子缺了跟弦的货色,也就没跟我共事,否则休想活过三天。”
“要我说,御史台那些风闻奏事的言官都没他疯癫,一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就给他当出癔症了。”
“这下要看他怎么收场喽……”
众人的私语让吴贵信心倍增。
他洋洋得意看向对方,可司安却依旧是不紧不慢。
“吴千户,别急嘛,我这都还没念完呢。”
“好,那你接着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搜刮到多少流言蜚语来中伤忠臣。”
吴贵冷笑连连,仿佛已经看到司安明日被众多同僚疯狂弹劾黯然下台的美妙场景了。
“景元八年冬月初五:”
张云海扯着粗厉的嗓子,继续宣读:“吴贵骑射冬狩,其所用箭头之上违制铸字,按律当斩!”
如果说前面的罪状都还是些稀松平常的罪名,那最后一项,司安无疑是想把吴贵彻底弄死的节奏!
因为无论大周还是大魏,兵器上面铸字那是只属于皇家王族的特权。
别说吴贵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就算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是当朝宰相,一旦这条罪名被坐实,落个斩首的下场都算皇帝开恩了!
所以听到这一条后,吴贵目眦尽裂,眼中杀意沸腾!
“姓司的,你想杀我?!”
吴贵之所以这样气愤,是因为前面那些罪状虽未留下明显证据,但他心里门儿清,那些都是事实!
可唯独这最后一条,吴贵是真没干过啊!
屈打成招诬陷了大半辈子人,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诬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也不知道司安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信息。
看着面红耳赤的吴贵,陈武通却罕见的沉默了。
司安所说的最后一条,其实是他的锅。
景元七年,陛下(陆瑾的哥哥)春狩,当时刚刚升任锦衣卫代指挥使的陈武通自然需要伴驾随行。
也是在那一年,他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帝的仪仗有多隆重,队伍规制有多么盛大。
那种神话里才会出现的盛大场景,给当时还年轻的陈武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