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知道,自己和哥哥其实不应该对待司安如此态度。
因为在这整件事当中,司安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他初来乍到。
你能指望着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官员,在刚刚到达兰阳的第一晚,就搞清楚魏宏的行事风格,将人拦住吗?
不能的。
这是魏宏的错。
并非是司安的过错。
而且,后面在仔细询问陈明过后,他们才知道,司安并非没有阻拦。
那他们兄弟就更没有理由将仇恨全部扣在司安的脑袋上了。
这对司安来说,是不公平的。
况且,后续经过仔细询问,还有让探子返回兰阳城打探消息。
他们也都知道了司安并没有说假话。
他真的在努力让兰阳城变得更好。
魏宏也恶有恶报。
已经被摘掉了官帽的魏宏,真的已经被押送到了京畿。
唯一的遗憾。
就是不能亲手将魏宏的脑袋砍下来,来祭奠父母、家人的灵魂。
做了这些事情的司安,若是换一个角度来评价的话,算得上他们兄弟的大恩人。
恩人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怨恨?
可惜。
做下了错事的兄弟两个,不可能再和司安殊途同归。
犯下大错,只能一错到底。
再无他法!
就像是前些时日,他们在宁海府内城牢狱相见时候,说的那番话一样。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若是有机会再次见面,必不留情。
想到这里,王辰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
哈——
现在看来,应当是司安对自己不留情了。
毕竟,现在被抓住,即将任人宰割的是自己。
王辰是想要开口说一句:“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的。”
可是这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儿,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抿着嘴唇,闭口不言。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等了好半晌,也没听见个回信,司安都气笑了。
盯着人看了看,看着他满脸都是愤然的神情,似乎是对自己被抓到这件事很不满意,觉得很不应该一样!
司安乐了。
随后伸出了一只脚,不客气的踹了他一下。
“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