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筠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赵平野正在病房里前前后后在忙活着。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暖意。
十一月难得一见的灿烂的阳光从窗户口溢散而入,流淌在赵平野的衣领、头顶,以及手中那杯正在冲泡搅拌的热水之中。
如今十一月,仿佛是春天。
她不自觉微微勾起嘴角,故意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病房里刘以筠的隔壁床躺着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等刘以筠转过头去看向她的时候她一脸和蔼冲着刘以筠笑,眼神之中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心有灵犀。
赵平野端着那杯水转过头来,就见到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刘以筠。
“醒了?”赵平野先是愣了愣,随后将那杯水端到刘以筠床头,“醒来也不说一声,来,把这杯水喝了。”
刘以筠躺在床上看着赵平野,“我怎么喝?”
“我这不是准备扶你么?手给我。”
小心翼翼将刘以筠扶坐在床上,赵平野将那杯水递过去,“有点烫,慢点喝。”
末了他补充一句,“别看我,医生让你多喝热水。”
刘以筠扑哧笑了出来,连带边上的老太太也笑了。
赵平野愣了愣,“好笑么?进医院有什么好笑的?”
刘以筠转头看向那老太太,老太太也只是笑。
笑声传染,赵平野不由轻笑了一声。
“神经,”他说,“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这几天是经期,还这么瞎忙着,将自己忙进医院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刘以筠捧着那杯水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右手上使其行动不便的吊针,“我能不能把这个给拔了?”
“当然不可以,”赵平野坐在边上削苹果,一面道:“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公司里面那么多人,非得给我来打电话。要是我没接到怎么办?要是我接到之后以为你摁错了怎么办?就算是我理解了你的意思,这么远,我打不到车赶不过来怎么办?神经,下次放聪明一点。”
刘以筠微微低着头,水杯放在嘴边,眼睛上看着难得这么多话的赵平野,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那老太太,不知怎么,两人又齐齐笑出了声。
赵平野跟着笑了两声,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了刘以筠床头,“你们先笑着,我出去问问医生。”
走出门,刘以筠拿起那个苹果看向老太太,“你看他也是,也不想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