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时运不济的倒霉鬼吗。
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姑姑家,好在姑姑待她极为亲厚,还把油纸伞这项手工艺传给了她。
后来她以专业文化双科第一的成绩考进A大美院,毕业后开了家网店,制作售卖油纸伞,却因为没有人脉和营销,销售额惨淡,一度入不敷出。
眼看就要买不起制作油纸伞所需的原材料,不得已,她才走上主播之路。
一开始她做古风主播,顺带推销自家的油纸伞,但反响不大,后面才转型去做游戏主播,不料却火爆全平台。
不行!
茶茶猛地抬起头。
一眨不眨地盯着购物车里还未付款的原材料,屏幕荧光映着她整张脸明暗交错,她的目光却一寸寸变得坚毅。
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钱,她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与此同时,江家别墅。
连续工作十五个小时的江翊,在看到阮茶茶被封杀的新闻后,第一时间赶回了西郊别墅。
北欧极简风装修的大厅,低调中透着奢华。
被誉为商业鬼才的江喆,此时正坐在大厅内昂贵的真皮沙发上,闲适地翻看财经杂志。
不似在公司般西装革履,他只穿了件黑色T恤和米白色针织裤,但举手投足间都隐隐透着一股难言的贵气。
“回来了。”
江喆淡定翻页,像是早就料到江翊会回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翊看着面前大他近二十岁的大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极力克制着语气询问:“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清楚吗?”
话落,江喆放下手中的杂志,缓慢地掀起眼皮。
常年混迹商场,他的目光深邃且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江翊毫不怯弱地回视他,沉声道:“哥,我不需要您做这些事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江喆陡然拔高音量,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不等江翊开口,他站起来,走到江翊面前,平静地叙述:“我给宋叔打过电话,他告诉我,你留在国外会有更好的发展,你却执意要回国,如果不是因为阮茶茶,你给我一个能够让我信服的理由。”
“跟她没关系。”
停顿片刻,江翊继续说:“我回来,是因为患者需要我。”
江翊的言辞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