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溜走,阮茶茶的杂货铺也正式开始营业。
正值旅游淡季,连续几天销售额都异常惨淡。
不过也给了茶茶更多时间,去熟悉练习制作油纸伞。
好不容易,等她把理论知识学的差不多,打算实践的时候。
到了仓库,阮茶茶才发现制作油纸伞所需的原材料之一的植物胶没有了,其他原材料剩余也不多了。
如今油纸伞手工艺人少之又少,机械化的今天又让油纸伞少了一层原始的味道。
是以,原材料的采购也变得困难,只有A市老城区的一家老牌工厂才可以买到。
第二天,起床困难户阮茶茶难得见到了早晨六七点钟的太阳,并且一大早就乘坐大巴去往市里。
阮茶茶虽然在A市生活过几年,可活动范围一直都缩在热闹繁华的新城区,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老城区。
按照姑姑留下的地址,阮茶茶走街串巷地一路找了过去。
今年的夏天热得有些不正常。
走了两个小时,茶茶都快冒烟了,还是连个工厂的影子都没看见。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感觉口干舌燥。
在路边找了个便利店,茶茶买了瓶一块钱的冰镇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喉咙才好受了些。
“抢钱了!抓小偷啊——”
隔着两条街传来一道尖锐地呼喊声。
阮茶茶循声望去。
刚扭过头,就看到胡同口里就窜出来一个留着黄毛的青年,“嗖”地一下从她眼前跑了过去。
没看错的话,他手里就抓着一个白色的布兜。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她,阮茶茶,不敢说自己的人品有多高洁,可好歹也是生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
能对这种当街抢劫的行为视而不见吗?
当然不能!
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了二十几年的体育废,多走两步路她都嫌累,根本不可能追上一个专业的贼。
等她气喘吁吁地追上去以后,那个贼已经被人摁趴下了。
摁住他是个少年,目测也就一字开头的年纪。
少年背对着她,骨骼清瘦,穿着黑色字母T恤,半蹲在地上拽着小偷的黄毛强迫他抬头,语气中二又狂妄:“还想跑?孙子,今天碰上爷爷我,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