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茶生无可恋地由着老中医在她周身的穴位上扎满银针,心里已经把江狗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还好吗?”江翊问。
阮茶茶猛地扭头怒视着他。
却对上江翊眉头微皱,一脸关切的模样。
这如果都是演出来,那江翊来当医生真的是委屈他了,出去当电影明星或许会更有前途。
所以,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吗?
阮茶茶的表情有一瞬的怔忡。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再次看到了五年前热情真挚的少年。
“怎么了?”
看着江翊的眉头越拧越紧,阮茶茶缓过神来,她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没。还好,能忍。”
于是乎“能忍”的阮茶茶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非但一声没吭,脸还变得通红。
就连老中医拔针的时候,也被她吓了一跳。
以为她是气血逆流,越治越糟糕了。
阮茶茶心慌的厉害。
她顶着张大红脸,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以后,拿起处方单,扭头步履匆忙地走出了诊室。
留下一脸懵逼的老中医和面无表情的江翊在原地。
诊室里的白炽灯光亮的刺眼。
江翊目送着阮茶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又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愣了好久,才缓缓移开视线。
“心上人?”
老中医全名裴德全。
是中医科的骨干,虽然要比江翊大一轮还要多,两人却惺惺相惜。
名为师生,实为朋友。
裴德全低头手写病例,掀起眼皮扫了眼目光不自觉追逐某人背影的大男孩,轻笑着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从容。
“喜欢就勇敢去追啊,小姑娘挺有趣的,娶回家日子一定不会无聊,男子汉大丈夫,遇到喜欢的姑娘,主动点儿。”
“什么?”
“你大半夜地跑来我这儿,就为了给我送病历单?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似乎请了假,怎么又回来了?”
裴德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看透了太多。
偏偏他又不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人。
恰恰相反的是,他是那种喜欢打破砂锅闻到底的极度八卦的男人。
江翊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抱臂,随意地往后一靠。
玩世不恭的语气中,细听还掺杂着几分无奈。
“没用的,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