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何说起?”傅渊之疑惑地看向货郎,使得货郎忍不住继续说下去。
“这几年他家已经生生饿死了四个儿了,原来好好儿的五个儿子,这放谁家日子过得是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别人这个年纪都在享受孩子的孝顺,他硬是把日子混成这样。”货郎把声音放低。
“这当过官的人,不仅被撤了职,还无能地让自己儿子都能被饿死,想想都替他妻儿可悲。”货郎无力吐槽。
像他这样走街串巷的平头百姓不说让妻儿吃山珍海味,但也能让他们活下来不至于饿死。
傅渊之看向已经没有老者的巷子,沉默许久。
货郎见套近乎套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箩筐里的小东西拿了出来,都是些女子用的首饰自己帕子,绣样品种繁多,绣功也很不错。
货郎把一条绣着兰花的帕子拿出来,“公子看看,这帕子如何?”
傅渊之想起宋欢那已经“不成样的荷包”,问道,“有荷包吗?”
货郎欣喜道,“有有有,您且稍待。”
货郎把荷包翻了出来,有扣合如意堆绣的荷包、蜜合色以及月白色缎素面荷包、银红织绣白梅荷包、折枝花荷包,这些花样可比阳江府多多了。
傅渊之挑了一个折枝花的荷包以及方才那块兰花帕子。
这些日子他忙着赶车,也没功夫准备荷包,只能暂时先买着用吧。
这边宋欢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份工资。
四两银子。
宋欢是“试用期”新人,这一趟没“正式员工”老徐老刘得的多,他们有五两银子。
再跑两次转正后,应该就能得到“正式员工”的工资了。
这押标虽然辛苦,但挣得也不少。
毕竟冒着生命危险来跑,若是工资还低,那最先不干的就是标师了。
标师一年走标一般是两次或者三次,标头会多一些,标师就得看上头安排的情况。
按这么算,一年走三趟标,也就挣十五两,这算是年薪了。
货物押送完毕后标头就打算调头回阳江府。
这其中,队伍里若是有人要留下来办事,也可以不随队伍一起回去,不是强制性回去。
大家都是江湖人,讲的就是随性义气。
更何况一年两次到三次的机会,回去也不一定轮得到自己出来,在哪儿待不是待?
还有人挂靠两个标行呢,这家走完去另外一家,如果刚好可以安排下就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