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林小子,你过来,老头子我有话跟你说。”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道开关,整个屋里的声音瞬间被静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傅渊之淡然地来到族老甲的跟前,恭敬地喊了一声“满爷爷”。
满爷爷很满意傅渊之这一行为,给他涨了面子,举人又如何,在自己面前不还得乖乖的?
“你如今也是举人了,我们大家也都是一家人,之前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居然把田赋名额给了梁氏,如今你回来正好,把名额拿回来,族人们也能轻松许多,你啊,要多多帮衬。
有句话怎么说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这一族能有你和学林那真是光宗耀祖了,我们这些族人也能沾光受益。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啊,想当初你才这么点大的时候,才刚会叫人,没想到眨眼间就长大了,还考中了举人……”
屋里的众人一听田赋的事儿就不自觉的竖起耳朵,眼神死死地看着傅渊之,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似的。
傅渊之倒是没多说,只问了一句,“我若是把名额拿回来,族里准备一年给我多少银钱?”
这话一出,族人们都诧异地面面相觑,有一个人就问出声,“咋滴,还得给钱?那这和交田赋有什么区别?”
“是啊,学林都是直接给大家伙的,都没提银钱的事!”
“你这孩子,咋掉钱眼里去了?”
满爷爷笑的满是皱纹的脸瞬间绷紧,声音带着冷淡,“你什么意思?”
傅渊之说道,“我能有如今的成就,族里未曾出过一分力,如今想要挂靠我名下,那这该给的可不能不给。”
“梁氏一族给了我四十两银一年,族里呢?是个什么章程?若是能优于梁氏,我或可考虑考虑。”傅渊之轻飘飘地把炸弹丢出,很是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
这话一出,众人俱是一静,傅渊之能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是他自己的努力,傅氏一族不说出钱,就连多照拂一二都未曾。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家里人多,谁能有多余的能力去供养一个未来可能会考上举人的人?
这事儿又不是绝对的。
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人,对这种事不敢赌,也赌不起。
大家这么自我安慰。
人群里有一男子说道,“你是傅氏族人,大家血脉相连,怎么能和梁氏相比。”
这话一出,给心虚的大家伙又打上了一针强心剂,纷纷附和,整个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