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慢慢走到方老童生的跟前,嘴里的话如箭矢一般根根插进对方的身体,“听说,您是镇上的童生?还开了一个学塾?
我还听人说,你学识也不咋滴,几十个人里竟没有一个人中童生的?
你收人家束脩却不真心教导,良心不愧?
哦,对不起,你可能只是真没有‘传道授业解惑也’的能力而已。”
方老童生一口气提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休要污蔑老夫!老夫是真才实学!”
宋欢上下打量了一番,觑了眼,漫不经心道,“谁污蔑了?镇上谁不知道你就是吃酒陪新娘——装模作样。”
宋欢看了眼他的大肚子,说道,“肚里只有油水,却没有多少墨水。”
宋欢见他气得脸皮子都在颤抖却没法说话,又真心实意补刀道,“我真没说假话,我在镇上也混了几年,那些家里有点钱的,宁愿把孩子送去县城的学塾也不去你那,你也不反思反思,你这点才学也就是骗骗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穷苦人家而已。”
让人掏空钱袋子,也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
误人子弟,害人不浅!
秀才不怕衣衫破,就怕肚里没有货,更何况是童生?
方老童生活到现在,头一次被人说自己无才,对方还是个小辈。
他气得直发颤。
宋欢继续输出道,“你和傅渊之他爹是友人,当初也都是童生,为什么傅渊之考上了举人,你的儿子没有?不仅傅渊之,就连傅学林都考上了,你就从来没有反思一下自己吗?
你若是老老实实认清自己的能力,早早就送孩子去县里念书,你家估计也能出个举人了。
听说您的大儿子小时候可是神童呢!怎么就伤仲永了呢?
会不会是你的问题?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您大儿子的天赋了,不知他现在去读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作为知情人,我还是要好心告诉你一声,得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县里学塾的学生都少有上二十的人了呢!”
一旁的大儿子方先明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而三儿子方先闻却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自觉自己不比其他人差,原来是在他爹这里出了问题。
宋欢的这句话杀伤力不可谓不大,给后来的方家制造了不知多少后患。
方老童生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宋欢,“你胡说!你胡说!你个什么不懂的小丫头片子,整天只知道黄白之物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