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管家明显感到气氛的压抑,他扭头观察司言灼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小心翼翼道:“时间长了,沈小姐就好了。”
司言灼一字一顿道:“他怎么不早点死。”
管家低着头,当没听见这句话。
司言灼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暖风忽然吹过,迷了沈清梨的眼。
她低下头,难耐地擦拭着。
司言灼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发顶,看不清表情,他的眉心皱得更狠,至于如此吗?
沈清梨小声嘀咕:“啊,我的眼睛。”
司言灼没听清,以为她是在低声啜泣。
他抬手敲了敲桌面,“咚咚”作响。
沈清梨捂着眼睛抬头,“司言灼什么事?”
司言灼嘴角扯了一下,语气嘲讽:“嫂嫂和大哥的感情真好啊。”
沈清梨:“???”
从哪里看出来的?
沈清梨神色未变,点了下头:“那当然了。”
司言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从背影都能看出来他的不爽。
沈清梨盯着他,什么毛病啊?
女佣走了过来,轻声说:“沈小姐,外面风大,您快进屋吧。”
沈清梨又揉了下酸胀的眼睛,轻点了下头,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还要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沈清梨起身离开,没注意到女佣和不远处的管家四目相对。
翌日,沈清梨被早早地叫起来,女佣拿来孝服,她看到这一身白,咽了咽口水。
她还是穿上了。
作为顾嘉临的未亡人,是个重头戏。
于是,沈清梨给自己画上了憔悴妆,头戴白花,眼角泛红,嘴角干裂。
嘴唇这个妆最难化,尤其要干裂,她拿着小风扇吹了很久,吹到脸颊都僵硬了。
沈清梨满意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很像是一个丧夫的悲伤小寡妇。
要是有人难为她,她就哭。
舆论怎么都站在弱势的一方。
沈清梨拉了拉衣袖,门外司言灼耐心的等着。
他的心情很好,今天顾嘉临连人带棺都被埋在地底,彻底消失不见。
沈清梨打开了房门,她微垂着脑袋,露出洁白脆弱的后颈,司言灼的眸光瞬间被吸引住,喉咙滚动。
“怎么这么慢?”他语气生硬,掩饰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