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妃又不动声色看了凤姨娘一眼,沉声道:「都去我屋里吧,这男人看着不是什么硬骨头,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结果,你们也都听听。」
「太……太妃娘娘,我……我身子不舒服,我能不能先回去?」
凤姨娘忽然怯怯开口。秋姨娘奇怪地看她一眼,疑惑道:「刚才不还好好儿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舒服了?」
「是不舒服还是心虚?」
廖太妃忽然沉声问了一句,只吓得凤姨娘险些跳起,面色煞白地结巴道:「哪……哪有心虚?太妃,我……我……罢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她这一番话,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辛念眼睛一眯,想了想终究没开口。秋姨娘则是震惊看着凤姨娘,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廖太妃没理会她们的反应,袖子一甩,转身向自己院中行去。
廖氏旋即跟上,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事已至此,凤姨娘是保不住了。既然保不住,说不得就要弃卒保帅。
几乎只是一瞬间,廖氏便下定决心:以顾长亭如今的态度,自己绝对经不起被牵扯到这件事中。虽说这一次自己没插手,更没留下把柄,但若是让凤姨娘活着,表哥只需三言两语问明事情经过,他可不是凤姨娘那傻子,轻而易举就能糊弄住,到时不但自己逃不掉嫌疑,连孩子们都会被连累……
廖氏越想越怕,眼神也渐渐变得阴冷坚定:于公于私,凤姨娘都不能留了,这事必须要快,要赶在顾长亭回府之前办妥。
几个人各有心思,很快来到廖太妃的上房,丫头们奉上香茶点心,也没人有心思吃。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之前,她们还在寿宁宫言笑晏晏,欢声笑语;半个时辰之后,竟都坐在这里,气氛一片肃杀。
廖太妃猜得没错,那戏子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还没开打,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倒让几个拿了棍棒的婆子有些遗憾:似这般唇红齿白的俊秀哥儿,竟不能上手凌虐一番,也太亏了。真是,怎么就这么怂呢?你好歹打一顿,疼得受不了再招啊。
这会儿钱氏正向廖太妃禀报,一边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瞥凤姨娘:「太妃容禀,那人说了,前两天他在班子里,忽然有人去找他,只说让他这次来府里后做一件事。因为唱戏是晚上,他们昨天就过来排练,所以时间是有的。那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躲在梅园里,若是辛姨娘进去了,他便出来叫她念念,然后以言语勾起旧情……」
「这些猜也猜得到,就不必细说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