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你……你休要在这里夸大其词,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廖氏猛回身,就见顾明春正站在门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却强忍着哭声大叫道:「四娘没有胡说,没有一个字是胡说,那刀本来就离我只有毫厘之间,若非四娘用胳膊替我挡刀,我早就死了。「
一边说着,便跨进门来,忽又惨笑道:「呵呵!这真是造化弄人,我怎也想不到,救我的是被我视如仇寇的四娘,害我的……却是我日思夜想的亲娘,啊!苍天!苍天啊!你好没有道理,好没有道理啊!」
到最后,顾明春已是嚎啕大哭,整个人不由自主就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用力捶着地询问苍天。
她这副锥心泣血的模样,只吓坏了廖氏,连忙奔上前扶住女儿胳膊,也痛哭道:「天地良心,春儿,我怎会害你?你是我心肝上的宝贝,离府这些天,我哪一天晚上不梦见你们?我为你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哪里舍得?都是辛念……」
「够了。」顾明春倔强看着母亲,一把擦去眼泪,咬牙道:「你说不是你,你刚才怎么不敢发誓?不是听见你和四娘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信,你能干出这样勾当。」
「真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
廖氏说到这里,忽然就说不下去。她能辩解什么?说自己是从孩子舅舅那里得来的消息?那不就要牵连出太子和廖家?她怎么敢?
顾明春却还不依不饶。她心里自然是盼望母亲全不知情,都是辛念故意编排,因急切道:「只是什么?你说啊,果然与你无关,你就发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发誓啊,你发誓我就信你……」
廖氏哪敢发誓?可是对着肝肠寸断的女儿,又不能漠然视之,只好含泪道:「我……我发誓,春儿,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根本就没指使过那些贼人来王府劫掠,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指使过。」看書菈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声音平静道:「没有指使过,就是说母亲知道这件事对吗?你早知道有人要来王府打劫,你或许没有参与,但你也没有阻止,更没有来和我们报信,或许你听见此事后,还很有幸灾乐祸的愉悦,是么?儿子有没有冤枉母亲?」
是顾玉帆,小小少年从门外走进来,他一向聪慧深沉,此时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廖氏,竟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连辛念都有些惊讶,看着顾玉帆紧绷脸蛋质问母亲的模样,她忽然想起顾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