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鼾声也无的饭馆,只听到一个白衣老人嗤嗤作响的出剑声,可见剑力霸道。更绝的是,希佑的左手,用大力金刚指,每一指均弹住剑背挡住来剑,只要差上一分半毫,就有断肢截手之险。
“当当”声不绝于耳,到后来只听到连贯的碰撞声,眼睛竟跟不上耳朵。白衣老人快捷无伦绕着坐在饭桌上的希佑,白衣银剑渐渐化作一环光圈。
楚雄也伏在桌上睡着,他面色微醺,似在想心事欲落泪的样子。
战圈外站着四个黑衣男子,同一张哭丧仇怨的脸谱,包括袭击清子的那个人。他们嘴巴微微张合,念梵文咒语。
白衣老人即使用剑也占不到半分便宜,希佑只用手指随手格挡,一眼高下立判。当清子三人进来时,白衣老人已由快渐渐转慢,使剑也由右手换到左手,额上汗水也在地上渍了一圈。而希佑依旧气定神闲,仿佛不是用手指御敌,而是在信手翻阅经书。
楚芥见父亲趴着,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掷去,人随之前冲。
匕首冲不进战圈,被剑气荡开,折开,刺中一个黑衣人胸口,缓缓栽倒。
楚芥没料到黑衣人如此不济,他江湖阅历不够,没有持续出击,看起来还想等人还手才觉打的过瘾。
另一个黑衣人右手拔兵刃,左手成拳,正中楚芥胸膛,却好似击中了大石。黑衣人功夫如此稀松平常,楚芥夺过短刀在手,他没杀过人,不知该如何处治。
死了一个黑衣人,白衣老人漠不关心,但他却好像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犹犹豫豫地又挥几剑,突然撤剑,身体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一丈,将饭馆桌椅撞得破碎飞溅。
楚芥立刻托起父亲,嘴对嘴,舌尖咬上一口。
“小庞!”楚雄猛然惊坐而起,叫一声妻子的小名,脸上杀气大盛,霎地打出一猛锤,身旁又一个黑衣人脑浆崩裂,头被拍进胸腔里,当场毙命!
鲜血溅在楚芥脸上,他愕然的望着父亲。
楚雄道:“记住,这就是当年害死你娘的同一类邪术。见到就杀!”
“爹,你以前杀过人吗?”
“没有。”
父亲的话就是信念,楚芥手起刀落,又结果一个黑衣人。杀人这种事,有天赋的人会上瘾,楚芥面目狰狞,连捅最后一个黑衣人三刀。
黑衣人倒在地上,脸皮蛹动,从皮肤上生生滑落,慢慢收缩成一只毛毛虫模样。黑衣人的脸变得血肉模糊,只看到红黑色,干腌的七窍,恐怖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