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的学生,成天就知道学工学农学大寨了,哪学有什么文化知识?更别说懂唐诗宋词了。
高博先是愕然,后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皮,笑道:“姆妈,那是古时候,女孩嫁人的第二天便要起床为公婆烧饭烧汤。”
“孝敬父母分啥古时候、现代的?”
高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嘿嘿地笑着,挠着头。
叶晴染先是屏气凝神地听着,听到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下坐了起来,一边拢着头发一边笑道:“妈妈,后面的那句叫洗手做羹汤。”
艾国珍沉着脸看着只穿着吊带睡裙的叶晴染,在妒忌儿媳那一身雪一样的肌肤和玲珑起伏的身材的同时,语气更是寒气四射了!“既然晓得,那你这个辰光还赖在床上?真是缺家少养!”
高博见叶晴染的那双眼睛瞪得奇圆无比,忙拉着继母走,顺手掩上了房门,陪着笑:“姆妈,家里头一直是保姆做饭。再讲,晴染她在娘家没做过饭,她父母宠着呢。她真要下厨做饭,我还不敢让她做呢,谁敢吃她做的饭呀?”
“你就宠着她吧,总有一天她会爬到你的头上去拉屎拉尿!”艾国珍一边不甘不愿地往下走,一边继续喋喋不休:“小博啊,姆妈也是为你好。你今朝让她睡到九点,她明朝就能睡到十二点。老婆啊,一讨进来就得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晓得,她是个女人,就得侍候公婆侍候老公。你看看小见的老婆,她就算大着肚皮,可哪天敢比我晚起床?”
继母的话,高博很不赞同。但又不好明着为新婚妻子辩白,他担心继母会把火气转稼到晴染的身上。
可以替弟媳妇说句公道话。
“姆妈,欢欢大着肚皮,您就别让她做家务了。家里有保姆还有这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欢欢去做呀。”
“这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欢欢对您和阿爸很孝顺,对我们也很和气的。”
艾国珍不屑地撇了撇嘴:“她介样一个乡下佬,能嫁进我们家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巴结还来不及呢,还敢在我们面前别苗头(杭州话,指与人争高低)?”
“姆妈,介样的话不要多讲,欢欢听见总是不好的。”
“有啥子不好的?我还要在她的面前讲呢。”
高博暗自叹了一口气,对继母那真是鹅对鸭讲,只能导致她更多的腹诽。
陪母亲走到楼下,高博刚要返身上楼,又被叫住:“小博,你老婆的陪嫁车子啥辰光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