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夫子的弟子,宝玉才是先生的弟子,以后取得功名,继承先生衣钵。”
不等贾政絮叨完,将之前情形思索了一遍的宝玉眼睛一亮,飞快的又磕了一个头,对着文先生朗声道。
之前文先生在和贾政闲聊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宝玉取的功名之前不允许他用“文先生弟子”的名头出现,那自然也不会以文先生的名头去贾家家学。
“准备拜师礼吧。”
文先生朗声大笑,观言也很快捧了拜师茶上来。
“这……太好了。”
贾政傻傻的看了看文先生,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捧着拜师茶的宝玉,激动的脖子都红了。
文先生生性洒脱,拜师仪式也并不繁琐,献了六礼,喝了拜师茶,又勉励几句,给了宝玉一套文房四宝,拜师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你还有一个师兄,不过不在京都……有缘的话,你们早晚会遇上的。”
拜师仪式的最后,可能是担心同门不相识,文先生还是略略的提了一句。
“知道了,先生,弟子会和师兄好好相处的。”
宝玉知道文先生的性子,什么事情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不想说就算是追问他也不会说什么,见他这么说,也什么都没问,认真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眼见着已经到了巳时,因为不想将宝玉拜师文先生的事情大家宣扬,倒是不方便去外面酒楼用饭了,从附近的云溪坊叫了些素净的饭菜,用了饭,贾政就带着宝玉告辞离开了。
“既入何以言,知之乎?”
或许是觉得在鸿升巷的表现不够稳重,贾政回来的路上除了宝玉主动挑起话题一直比较安静,等马车拐进了宁荣街,才抚了抚长髯,酸溜溜的道。
既入何以言,知之乎?你进入之后应该怎么说?还知道吗?
“知……知道了。”
宝玉偷瞟贾政一眼,自己默默的在心里把贾政酸溜溜的之乎者也给翻译了。
便宜爹也真是的,之前在鸿升巷说话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刚回到荣国府又开始满口的之乎者也了,这也太酸了,跟自己儿子还来这一套,也不知道累不累。
“你祖母年岁大了,说话委婉一些,你先进去,为父还要去东府一趟,对了,之前你在鸿升巷说的都是真的?代儒世叔真的像你说的老而昏聩吗?”
或许是宝玉眼神里的嫌弃和无语太明显,贾政脸色微红,又沉声问宝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