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当初国子监给府里名额的时候,说的是给荣国府,没说给宝玉啊?”
贾政也有些傻眼,愣愣的看向文启明。
“自然是给宝玉的,难不成荣国府还有比宝玉更适合去国子监的人吗?”
文启明一噎,又扯了扯嘴角道。
“自然……”
“启明先生海涵,宝玉……宝玉和父亲是真的不知道那名额是王爷给小子的。”
宝玉又是沮丧,又是后悔,朝朱明德又作了一个揖道:
“贵人,宝玉是荣国府的人不假,但是袭爵的是我伯父,严格上来说,我们二房其实只能算是借住。
若是……若是……反正,我们早晚是要搬出去的。
那名额指定的是给荣国府的,我们一个借住的,哪里就好意思伸手讨要了。如此倒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
府试结果出来后不久,国子监就破格给了一个入学名额。
贾政和贾母当时都有些心动,但是被宝玉“借病”给躲过去了,直到邢氏美滋滋的将贾琮送进去之后,才“痊愈”。
“犬子说的正是存周心中所想。”
听宝玉说二房是“借住”贾政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自在。
不过却也知道贾琮进国子监的事情已经是定局,如今能得一个“识大体,懂尊卑”的名声,他自然不会拒绝,也赶忙拱手称是。
“原来是这样,你们父子,真的是难得的“懂礼之人”。”
文启明被两人不要脸的行为气了一个倒仰,皮笑肉不笑的又道。
是,贾家二房确实没有袭爵,但是贾母还在,所谓“父母在不分家”,宝玉作为荣国府唯一的“嫡子”,要了那个名额谁也说不出什么。
朱明德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打听过的,贾家二房将袭爵的大房挤到了紧挨着马棚的小花园居住,人家都说贾赦是“马棚将军”呢。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如今一个国子监入学名额,倒是谦让上了。
偏他不能拿这话来说,因为朱明德虽说养在皇太后膝下,但是实际上也是“庶子”。
若是他非要说庶子不能去国子监,朱明德面上不显,心里指定会记他一笔,所以根本不能拿“嫡庶”说事儿。
“启明先生谬赞了。”
贾政虽然心虚,但是没想到文启明已经知道了自家的仇视,只呵呵的笑道。
宝玉则是一副“愧不敢当”的酸腐书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