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正好你大伯母属兔,我想着她快过生辰了,又听蓉哥儿那孩子说的有趣,才多问了几句,对了,玉兔在哪儿?”
贾赦顿了顿,扯着嘴角又道:
“玉儿放心,大伯父也不白要你的东西,这样,你母亲还差两千两银子没有给我,这些就不用给了。”
想要将王夫人卖出去的祖产和祭田买回,只用原价是根本不可能的,经过牙行的人评定,大概需要再补上一万两千两。
王夫人只让人送来了一万两,贾赦正准备让人去催剩下的两千两。
宝玉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听贾赦说起什么两千两,也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也就明白了过来,贾赦估计是把他这次的来意,当成是替王夫人说情的了。
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想了想索性直接道。
“大伯父莫要胡思乱想,母亲犯了那样大的过错,大伯父和祖母只让她闭门思过,将银子补齐,宝玉已经很感激了,又哪里会因为那件事情来烦大伯父。
侄儿之所以没将那枚玉兔给大伯父带来,也是因为那枚玉兔已经交还了它真正的主人,也就是义忠亲王的小郡主手里了。”
“什么义忠亲王?又是什么小郡主?伯父怎么听不明白玉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贾赦脸色微变,身子也不由坐直了。
“大伯父真的不明白吗?那侄儿就问问伯父,秦家姐姐出事当晚,拉了珍大哥哥饮酒的人是谁?难道不是大伯父的旧友吗?”
宝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贾赦,接着又道:“还有,当日在铁槛寺,去请了敬大伯父出面的,难道不是王保善吗?”
“另外,蔷哥儿县试之后,难道不是大伯父想了法子偷偷安置了他吗?”
这话简直如同惊雷一般,让贾赦的脸色都变了,嘴唇也颤抖的厉害:“你……你怎么……”
宝玉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抬眸看向贾赦:“大伯父是在奇怪侄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吗?那侄儿就告诉大伯父,侄儿是猜的,不过很显然,侄儿猜对了不是吗?”
与其说是猜的,倒不如说是推理。
贾赦做的十分隐晦,但是仔细观察还是留下破绽了的。
比如说当日他只简单了解,就去拦截了义忠亲王棺椁的事情。比如说在铁槛寺侍候在贾琏身边的不是旺儿,而是王保善的事情,比如说秦可卿的棺椁,除了他让墨雨开的小洞之外,在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出气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