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薛霦担忧地说:「可他知道我们要改朝换代的事,如果他说出去……」
「他不会的。」药老斩钉截铁地说,随即扬手抓住耳根部位,撕下一片人皮面具,现出一张英挺俊朗的脸,「我很了解他的性子,他天性好静,不喜多事,又心慈意软,谁的话都能听进去……我们的话他也听进去了,他只是不肯加入,又不是反对,如果他真要反对,刚才就放出飞剑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薛霦问。
「按计划办。」
梁兴扬走在京城深夜无人的大街上,脚下踩着青石板,心情沉重,更多的是麻木。
他感觉这个国家要完了,可是他无力改变。
如果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努力去做,最后使劲全力没有成功就还罢了。
最可悲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皇帝在努力地修修补补,想办法给帝国续命,维持着继续运转,可很显然,他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白骨教必须得造反,得抢粮食,不然就都得饿死,他们挖了皇室的祖坟,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双方对上,都得拼命。
连山教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觉就不是善茬。
星落宗要扶植连山教,改朝换代,目的,其实也要让这个国家变好,只是这个药方有点猛。
梁兴扬不知道该帮谁,他只能选择谁都不帮。
我本来就是个道士,我就该待在深山古洞里面修炼,***嘛要出来呢?
我既然已经出家,就该有个出家的样子,脱却烦恼,静坐蒲团,参妙悟玄,闲看黄庭一卷,任乌兔如梭,岂不美哉?
我本无济世之才,《道德经》《南华经》等上面,虽然有许多圣人治国的思想,可我从来不感兴趣,也参悟不透,这天下,我终究是管不得的。
他把心胸打开,放下了始终压在心头的万钧重负,呼吸为之一畅,快步回家。
第二天,他本来就要南下,忽然又觉得,自己既然答应帮助颜渥丹来调停,不管成功失败,都应该回去跟人家说一声,不然的话,显得自己有始无终,万一人家还在急等消息呢。
于是,他离开京城,又飞往西北。
重新来到阳城,梁兴扬发现这里大军集结,不止有活人,还有许许多多的骷髅、僵尸,死去的武士,道士,他们身上有的有已
经风腊的干肉,大多只剩下一副骷髅,手里拿着棍棒刀剑,身上有的穿衣,有的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