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眼神平静,说出的话让她肝肠几乎断裂,“咳,不必再意,咳咳,这是我做错了事后付出的代价,还有,我不欠你了。”
平淡的说完后,他一手紧捂胸口,一手捂着嘴巴,阻止血液再向外流,跌跌撞撞的踉跄而去,身上飘逸的气质不复存在,雨点打湿了他的白衣,随着他的凌乱步伐,一点点墨痕出现在白衣下摆,她为他细心包扎的绿带依然绑在他的左臂上……
雨水将他喷洒在她惨白脸颊上的血液带至她的失去光泽的唇上,再次尝到那如铁的血的味道,她双眸毫无焦距的看着渐渐行远的白衣。
伸手在唇上轻抹,摊开手心,目光下垂,她看到红到极致的心血。轻轻将手指收拢,静静的放在心口,她立于雨中,雨水将她身上的血液冲刷,滴落于地,红色出现在地面上,慢慢变浅,直至消失。
她轻轻蹲下身体,将脸埋入自己的膝盖,大滴的泪水伴随声声痛哭,一起消失掩埋于雨水中。
凌逸走的很慢,因为他受伤极重,每走一步心便传来阵阵剧痛,拢月那一掌亳无保留,他毫无防御,胸口受到重创,连心脏都受到波及,几欲撕裂,可以说是自他穿越以来受到最重的伤。
他一点都不后悔,或许在他人眼中这种行为很傻,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无欠和无咎,才能让他心安,这无关冲动冷静,而在于个人性情。
拢月认为他言语侮辱于她,实力隐瞒于她,既然解释安慰无用,那便用这一击来还她,她解气,自己也心安,至于后续他和她的关系如何,他并不想考虑。
现在他重伤在身,必须运功疗伤,否则伤势如果加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看?
拖着沉重的身体,他一步步踉跄前行,找寻合适的地方的疗伤,此地距老杜他们超过二十里地,以他现在的速度,天亮也走不到,何况长途跋涉伤势还会加重,只能自己依靠自己。
忽然想到,自来异世以后,真正这样独自一人前行,倒还是头一回,挺新鲜的,他忍不住轻笑一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又是一股剧痛传来,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他有些头晕眼花,脚步停顿一下,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当即盘坐于地,运转内力,开始修复治疗的伤势,同时,他身上散发的气机也向周围弥漫开来。
离他近一里地的那袭绿衣,从痛彻心扉的哭泣中幽幽抬头,忽然想起他身上受伤极重,应该留下他,帮他疗伤才是,入目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不见那抹雪白,她顿时心中一慌,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