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松口说,嘉宁公主情况复杂,找不到昏迷原因,就是不醒,长此以往,醒来的机会怕是渺茫。”
沈含誉闭了闭眼,唇瓣微抿,心乱如麻。
他其实不喜欢谢霜歌,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自己的前途铺路,好不容易勾得她要与自己成婚,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事。
眼下听御医说她醒来希望渺茫,他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不甘。
“含誉——含誉!”
“啊?怎么了父亲?”
“你方才在想什么?”伯阳侯疑惑的看着沈含誉。
沈含誉回神,“在想要怎么躲过这一劫。”
伯阳侯沉吟片刻忽然道:“其实有一法,只是要让你遭些罪。”
柳氏连忙看他:“遭什么罪?”
伯阳侯给她一个眼神,安抚道:“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转向沈含誉,低声说:“冲喜讲究一个喜,另一方须得健康,阳气充足,才能冲喜,若是一病不起,也就没法冲喜了。”
沈含誉顿时会意,“父亲的意思是要我装病?”
“嗯,想不漏出破绽,就得真的病。”伯阳侯紧紧的盯着他:“你能做到吗?”
沈含誉沉默片刻,点头:“儿子可以。”
伯阳侯欣慰的笑笑:“不愧是我的儿子,你放心,我已经替你物色了别的贵女,等这件事过去,你就去接触接触。
沈含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
外面如何暗流涌动,谢霜歌一概不知,她藏身玉佩中,每日被迫与楚无恨待在一起,渐渐的倒也习惯了。
只是她时不时的还是会发呆,想起沈含誉。
她是真喜欢过沈含誉的,那时她从马上跌下来,是沈含誉奋不顾身救了她,当时两人一起跌倒在地,沈含誉把她紧紧护在怀里,自己手臂磕在石头上,划出好长一道口子。
但他起来之后第一句竟然还是问她有没有受伤。
当时谢霜歌看着他温柔的笑意,怦然心动,就这么慢慢的步入了沈含誉的情网。
之后借着受伤一事,两人顺理成章越走越近。
沈含誉时不时带她出去玩,给她准备一些精致的小礼物,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能抵挡这般温柔攻势,很快就死心塌地了。
如今清醒了一回想,谢霜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沈含誉那日的眼神像根刺一样横在她心底,每次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