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谢霜歌神色微凝,能让楚无恨这么上心,对方的身份肯定远不止是山匪这么简单。
“当年追杀我娘的人。”楚无恨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但可谢霜歌就是听出了一股冷意。
“什么?!”谢霜歌大惊,“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怎么认识他的?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没出生?”
话一出口,她感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连忙补救一下,“是你养父告诉你的?”
楚无恨动作极小的点了下头:“当日娘把臣托付给养父后就撒手人寰,养父把她葬了就带着臣离开,怕那些杀手又回来,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画下了其中一个杀手的容貌,那人在打斗的时候被养父扯掉了蒙面的布巾,露出了真容,养父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谢霜歌想到卢破军脸上的疤,若有所思:“所以画像上的那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那人的容貌与卢破军所差无几,脸上的疤都不差分毫,还有他用的那把三环大刀,这些都是证据,就算这天下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可能连武器都一样,所以,臣敢肯定他就是当年的杀手。”
谢霜歌只觉一阵寒气从脚底直往上蹿,“所以你跟着他过来,是想调查当年的事?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严刑拷打?”
“因为他的老巢里情况未知,打草惊蛇可能会有人趁机逃跑,臣要的,是一网打尽,连根拔起!”楚无恨的声音里满是寒意,还有藏的极深的恨。
谢霜歌沉默下来,她怔怔的看着玉佩前的那一点白色衣角,低声有些笨拙的安慰他:“嗯,我相信你。”
虽然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楚无恨却奇迹般的被安抚到了。
他收敛情绪,语气恢复如常,“公主方才问他们说的是哪儿的话,这个臣还真的知道。”
谢霜歌抬起头:“嗯?”
“是南疆话。”
“你说什么?”谢霜歌的神情陡然一变,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他们几个说的是南疆话,但臣现在还不知,他们本来就是南疆人,所以会说南疆话,还是同流合污后学会的,但不管是哪一种,这背后的东西,都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楚无恨手搭在膝盖上,抬头看了看破了的屋顶,若有所思。
“又是南疆,他们真是一天不折腾都难受!”谢霜歌情绪急转直下,烦躁的啃起了指甲。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楚无恨收回视线,眯了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