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视线逗留太久,楚无恨疑惑的看了过来。
接触到他探究的视线,谢霜歌脸一红,立刻移开了眼,“说到哪儿了?”
辛止道:“陛下下令凌迟那几人。”
“对,我觉得舅舅此举肯定有他的考量。”
楚无恨点点头,赞同道:“陛下此举看似有些残忍,实则是在震慑群臣。”
听他这话,谢霜歌立刻忘了方才的尴尬,正色问:“怎么说?”
楚无恨给她分析,“陛下皇子众多,太子与二皇子都已弱冠,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难免有些想法,加上他们现在还未娶妻,正妃之位空悬,少不得被人惦记,不少大臣纷纷站队,朝中看似一团和气,实则背地里暗流涌动,蓄势待发。”
他眸光幽深,语气平静,但听在人耳中,莫名有几分肃杀之感。
“现在又有人明目张胆勾结南疆,从行宫到金都,南疆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一而再再而三挑衅陛下权威,陛下忍无可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借此机会敲打群臣,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个朝堂的主人,他还没老,能做主的只有一个人。”
谢霜歌听得似懂非懂,“也就是说,舅舅想杀鸡儆猴?”
楚无恨笑了下,目光柔和下来;“公主悟性极好。”
旁边的辛行二人:“……”
您这就差揉碎了说,再听不懂,那真是脑子有病了吧?
这您还能昧着良心夸?
谢霜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是挺开心的,她以前是真的多少有点呆傻,因为她在母胎里就中过毒,即使毒解了,但仍有一部分留在她的体内,以至于过去她单纯的有点一根筋。
所以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亦或者皇帝和太后,都不会和她说这些东西,政事她一窍不通,好坏她只能分辨一半,没被害死在深宫里,全得益于她没碍着别人的路。
可自打魂魄离体,她跟在楚无恨身边,见了很多人,学到很多东西,明白了这世上的人不是非黑即白,还有很多身不由己,也懂了为何舅舅明明是一国之君,却在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出妥协。
如今她虽然对政事还是不那么敏感,却也多少能理解一些。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进步,怎么能叫她不欢喜?
“我也觉得我悟性不错,以后你可以多说点,我跟着学学。”
谢霜歌说完巴巴的看着楚无恨。
楚无恨失笑,“臣遵旨。”
“主子咱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