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歌捏着自己的小帕子,掩唇叹息,瞧着好不悲戚。
皇帝:“……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
谢霜歌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才低声道:“舅舅一说头晕,我就想起楚无恨了。”
“楚无恨怎么了?”皇帝浑然不知,上了钩。
谢霜歌继续装,“楚无恨之前撞了头,这几日总说头晕,找大夫看了,说是正常的,头上的伤有点重,可能要晕一个月,稍不留神,还会有性命之忧,我时刻让人看着,不让他乱动。”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这么严重?”
谢霜歌点点头:“嗯,想想我就觉得难受,舅舅你说,楚无恨这么年轻,就落下一身伤病,还差点没了命,那群杀手多可恨啊!你可一定要给他做主!不能寒了忠臣的心。”
皇帝深以为然的颔首,“无恨是朕的左膀右臂,这次也是为朕办事才落得如此模样,朕必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见皇帝已经被打动,谢霜歌眸光微闪,抛出了她的真正目的,“说起来,楚无恨与我闲谈时提过,当时他是打算走大路和前面的锦衣卫汇合的,结果路过山谷,遇到泥石倾泻,生生被阻断了去路,我就在想,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换了条路就遇到了杀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脸色顿变,他眯起了眼,缓缓皱起眉,“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谢霜歌眨眨大眼睛,故作惊讶道:“不会是他们提前算计好的吧?”
皇帝神色一凝,扬声道:“来人!”
钟前站出来,“陛下。”
“去,传指挥同知丛上云,朕有事要他去办。”
“是。”
谢霜歌看着钟前离开,计划达成,心里暗喜,转而又想起件事,“舅舅,楚无恨今年也二十了,过完生日便是二十有一,寻常人家的公子到了弱冠之年,家中长辈都会为其赐字,可怜楚无恨孤苦无依,连个表字都没有。”
皇帝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他侧身面向谢霜歌,佯怒道:“所以你是在怪朕?”
谢霜歌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舅舅可莫要乱讲!”
她捏着帕子小声道:“嘉宁只是想让舅舅给他取个表字罢了,免得又被人拿他身世说事。”
皇帝深深的看她一眼,哼笑一声,“还没成婚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谢霜歌便不说话了,低着头装鹌鹑。
皇帝沉默片刻,一拍大腿,“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