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和土济巴图三人乍一看见刘家这架势都有些蒙,再听说这些东西全都是刘家给徐宓的谢仪就更不知所措了。
土济一心都记挂在徐宓的身上,眼瞅着刘家如此大献殷勤,心里便憋了一口气。这一车的好东西他现下是一件也送不起徐宓的,但又不愿意看见别人送她。万一她见惯了别人的好,眼里岂不是更没他什么事儿了。
赵老头倒没土济这么多龌龊心思,只是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寄住在他家,可别在背地里受了什么委屈,便多问了几句原由。
徐宓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是她在刘家后宅救了一个晕倒的白案师傅,所以刘家人才这么礼重她。
至于为什么救的人,又是怎么救的,却只字未提。不是徐宓没有想好说辞,而是她向来不喜欢给他人交代。
若不是现下寄住在赵老头家里,而这老头也是一片好心,她才懒得多解释一句。
其实徐宓现在手头儿的银子再加上吴沛安应承要给她送来的白银一百两,早就足够徐宓自立门户,离开这几个臭烘烘的男人独自过自在日子了。但是,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什么依仗的关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若是独身一人外露了钱财,怕是要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有了钱终究是好事,徐宓可以偶尔给自己打打牙祭,再做几身合体的衣服了。
入夜,徐宓一个人在房间里翻看刘家送来的布匹,想在其中挑几匹合眼缘的,明儿去裁缝铺子给自己做几身衣服。她可不想再终日穿着胡兰查死去老婆的旧衣服了,再穿下去她就快被衣服上的羊膻味熏死了。
此时,赵老头家后院的侧门有人用力叩了几下铜环,这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了,按理说不该有人登门了。赵老头披着一件黑布棉袄手里提着灯笼,扒开门缝一看,居然是刘家大爷带着他们家的管家登门了。
赵老头连忙把人往前面的前厅迎,刘家大爷摆摆手,连忙阻止赵老头:“赵大哥别多礼了,咱们相识多年不讲究这些虚礼,弟弟我深夜冒昧来访实在是想请老哥您帮个忙呀。”
赵老头听的云山雾绕的,眼前的这位刘家大爷可是巴林地界儿上少有人惹得起的人物呀,能有什么事求到他这个开白事儿铺子的老头身上的呢。
刘家大爷也没和赵老头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我这么晚来是想见一见徐宓徐姑娘的,这个时辰我贸然求见确实是于礼不合,但是求老哥你看在我们相熟多年的份儿上,万望帮我通传一声。”
“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