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瑱向着屋门处走去,鸳鸯在后边跟着,也不走在他前头引路,贾瑱用余光瞟了几眼,见其脸上还有几分余怒未消的样子。
也只好乖乖地走在前头,贾瑱也不敢再出言调笑了,深怕一下子又用词不当,再惹鸳鸯姐生气,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儿,贾瑱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确实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了,万一等会儿又来个辈分大的,他还得给人家行礼,那他心里可就会越发的不痛快了。
他喜欢发自内心的去行礼,而不是被礼制强压着他的头,逼迫他去行礼。
毕竟他前世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里,起码在法律层次上来说,是这样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贾瑱也已经拉开了贾母房内的门。
而屋外,正好也有一道倩影想伸手推开贾母的房门。
.......
林黛玉这两日晚上,在她那床榻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怎么也睡不好。
一睡着,就突然想起,昨日在荣禧堂里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粗布长袍,昂着头,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有着些许未被擦拭了的血迹,一脸冰冷沉静地说出自己杀人事实的少年。
说话间,他那种冰冷疯狂的眼神,就好似已经做好了埋葬一切的准备。
每每回想起那道眼神,她就觉得自己如坠冰窖,仿佛就只能在那寒冷孤寂的冰雪中默默死去了一般,每到这时,她就会突然醒来。
才发现这原来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而她的枕头已经被她头上所渗出的汗水所浸湿了。
而紫鹃和雪雁都在她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个梦在这两日里轮番上演,折磨她此刻地神情都变得有些憔悴了,谁也不想搭理,吃饭也是没啥胃口。
今日又是早早醒来,她便想着乘此机会,早些过来省完贾母便也罢了,在紫鹃和雪雁的伺候下,一阵梳妆打扮后,便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由于她来这儿也快两年了,天天早上过来省贾母,一些路早就记得烂熟于心了,也就自然不需要那些媳妇婆子们,来为她引路。
到了门前,她又是贾母的亲外孙女儿,天天都要来,自然不用向贾瑱那样还要禀报啥的,直接推门进就完事儿了,没人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去怪罪她。
林黛玉走到门前,伸出那她嫩如葱根般的芊芊玉手就要去推那道房门,但还没等她接触到房门的时候,门就从里面打开。
而开门后,映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