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喊出一句:“我倒要看看谁装神弄鬼!”希望能吵醒导游或者一众旅客,以防万一。
可当我们爬出帐篷,听到的却只有夜风吹打繁密树叶的簌簌。期待中的疑问,哪怕是斥骂,也未曾出现。
这个世界好像都已安眠。
我的心突兀的有点惴惴,想起了一些以前听说过的古老故事。
“诶,咱们山顶平台上我扫视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估计下山了。走,去看看。”字母一拉我的胳膊,带着向下山路跑去。
跑了数百步,我和字母的鼻息越发沉重。突然,前面一个枯树旁,一个黑色的身影摇动了一下,倏尔又向前跑去。
“可找到你了。”字母冷哼了一声带着我加紧了脚步。
高耸的树冠遮挡着冷月,下山路漆黑一片,只有字母手中的手电照着前路,而将到黑影身侧时却早已被稀释得照不明周遭。
突然,黑影的轮廓清晰了几分,旁边树再无之前那般密集,月光透了进来,“他”却一转身,钻进了旁边浓密的灌木丛中。
几次喘息,字母和我也跑到这里——冷冽的月光下。
字母将手电转向,灌木丛的刹那,突然,手电灯灭了。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灯珠憋了!”字母气急,我却心中一个冷战。
没有了光,我们就将被困在无尽黑暗的牢笼中。
我带着期盼抬起头看向月亮,看向能划破黑暗的唯一明灯。
月亮入云了,一丝光明都没有落下。
等!今夜有风,月自会出来,划破这冷夜的无尽恐怖。未知的黑暗带来的无尽恐怖。
数分钟,却好像流逝着几年的光阴。月还是没有出来。
一束光明从身侧的灌木丛照向我们。
“两位小兄弟深夜不睡觉到这里做什么呀”,他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胡导,有人装神弄鬼,带着面具进了那边。”字母沉着声音。
“小兄弟,这里哪有你所说的面具啊。走吧,咱们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好多地方要去玩呢。”胡子说着就要去拉字母的手。
字母后退了两步,“导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村中顽劣的孩子,拿来面具来恶作剧?”
“唉,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眼睛看花了,村子离这里要两三小时的车程,演出完他们就回去了。而且啊,这三天,带着面具祭祀人员是不会脱掉面具的,”胡导依然笑眯眯地说着,“一定是你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