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887年出使日本的驻日参赞黄遵宪先生,亦在《日本杂事诗》中写,日本明治维新后的监狱:“极为精洁,饮食起居,均有常度。”
不难看出,社会进步人士对于西方这种将犯人刑罚从体罚、枭首等向着自由刑罚改变,劝人向善的法度的向往。
“你是因为剃头被抓进来的吧?留日还是留法,或者留美?”那人看朱传文没说话,以为是他默认了,又找着话题聊着,看见朱传文的大光头问道。
“都不是!”朱传文现在实在是没心情聊天,他得想办法,他自觉谎报军情算是个很重的罪名了,如何让自己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那人看朱传文没心理他,就再没说话,刑部大牢再次恢复往日的安静。
“老人家,您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你说我隔几天就会放出去是真的吗?”想了一会儿,朱传文也是觉得没什么办法,向着旁边的人问道。
“你家人舍得你一直关在牢里?再说我可不老。”隔壁的囚犯,叮叮当当的拨开自己的脸,整张脸上虽然打理的干净,但胡子拉碴,满是沧桑。
俩人这就聊了起来,朱传文也知道这人是谁,大名鼎鼎《苏报》创始人,胡璋的一位远方表亲,至于他为什么也在刑部大牢。
那是受了《苏报》案的牵连,他曾任过《苏报》的主编,前两年反对清朝的活动闹得如火如荼,他见势不对就请辞了,返回家乡杭州建德,没成想,一回家,这上海就越闹越凶,他被当地的官府抓了起来,当做谋逆主犯,送进了刑部大牢。
这一住就是两年,期间没人审,没人问。谁都不想捅这个马蜂窝。他谷庵升,就像刑部大牢的一块长青石,一天看着人来人往,有人到了时间秋后问斩,有人因为大案要案被抓。来来去去,自有些吾乃青山,自岿然不动的意味。
但这进来不换囚服的,朱传文还是第一个,忍不住搭起了话。他早就听说过留洋派回来就剃了头,估摸着这朱传文是谁家的子嗣,因为这剃头被抓进这里反省。
“我其实是俄国翻译,说我是谎报军情。”朱传文也是交了自己的底儿说道。
“这算什么大案啊,还能被关在刑部大牢。听老哥的,让你家人使点钱。你就出去了。”谷庵升笑着向着朱传文出着主意。
土匪啥时候能和军情挂上关系了,依谷庵升判断,这朱传文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被扔进刑部大牢反思两天,等到了时间也就放出去了。也就是点钱的事儿,他才惨,家人肯定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