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忠建的房子也在朱家村,也由杨彩娥照看着,和之前的朱开山一样,正房空着,自己住在东房里,也算是个家。
在贺老四家吃完饭,鲜儿还在帮忙拾掇着,几个男人就各自回了自个儿家。
朱传文和朱开山父子俩,坐在炕上说起了最近的事儿。
“爹,宫叔叔让我给师爷磕头的时候磕了八个。”朱传文将这个事儿告诉朱开山,为什么,他也琢磨明白了,这是宫宝森自打见了朱传文,就想着给朱开山一个名分。
一个八卦形意门弟子的名分。
“行了,我知道了,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了。现在我即使成了八卦形意门的弟子,也不会去京城。”朱开山洒脱的一笑,每天看着村子里的新房多了来的老汉,或者新添了女主人,他心里就满满当当的,这还能抛下这群兄弟去京城不成?眼下这些兄弟才是他最重要的。
之前在冰城呆了几天,就浑身的不得劲,传文娘黑着脸,让他朱开山回了三江口,他啊,已经离不开这群兄弟们。这和之前,闹义和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时候,为的是功名利禄,现在求的,却是兄弟们成家立业。
“还有传武的事儿,怎么您就写信让宫叔叔收徒了呢?”朱传文有些埋怨自己的爹。
“这事儿啊,算是我们朱家欠宫家的,当年我就是算师傅私自授徒。是我的师爷,看在师傅故去的份上,这身武功才得以留下,传武被宫家掳去,也是缘分吧。”朱开山砸吧着嘴说道。他的确是有着自己的私心,这也算是父债子偿吧,也亏得传武条件好,这要是朱传文还不收呢,当然朱传文也不稀得学。
“好吧,这事儿都定了。往后和宫家算是斩不断了。”朱传文懊恼着。
武林的事儿,恩恩怨怨,纠纠葛葛,可算是麻烦。更别提此时的武林人士,到后来还牵扯出大人物的师傅、保镖等等。朱传文一想这些,脑壳就疼。
“本来也就斩不断!”朱开山看着发愁的大儿子,有些得意。
见儿子吃瘪算是老父亲的乐趣吧,朱开山这个儿子,有时候就是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呗。还有一点,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强了,害怕什么麻烦。
“我就这么一说。”朱传文狡辩了一句,随即转到淘金的事儿上,说道:“爹,我估计用机器淘金,这出金量一下子就会上来,到时候这部分咱得自己把握着,俄国人那边,不能太老实,每年分个120斤左右我看就差不多。”
这算是遵守了之前给安德烈保证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