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上椅子,一人面前一个玻璃杯,整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玻璃酒杯,那目光中写的就是“你快倒酒啊!”
朱传文一边听着谷庵升简单讲着吕萨吕斯酒堡的历史,一边装作懂行的含笑点头。
俩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谷兄看来也是留过洋的啊?”朱传文打探着谷庵升的身份。
没想到,谷庵升自己个把自己扔了个底儿掉。
他的确是留过洋的,不过不是公派,而是借着远方舅舅的名头在日本学了三年,之后游历过欧洲算是现在清国少有的有见识之人。
他舅舅胡璋,便是那个海派早期山水画家,绘画得自祖父真传,据说日本天皇都求过画,这位胡先生也不仅仅是个画家,赏游日本期间,还搜集和钻研日本政俗,汇书10余册,于1896年创办《苏报》。晚年的胡先生,复游日本,益肆力于丹青,不久,亡故,遗命其子将他安葬于日本神户。算是客死他乡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久这白葡萄酒就见了底,朱传文也算是套出谷庵升的底。
“谷兄,这杭州不回了?”朱传文有心想知道谷庵升是打算在他这里挣点生活费,还是其他。
“蒙朱兄看的起,这杭州啊,不回也罢。”谷庵升向着朱传文说道,算是打消朱传文心中的疑惑吧。
“谷兄来投,传文是受宠若惊啊。不知谷兄能否从事这商贾之业?”
“朱兄,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朱兄这等人才都能干,我有什么干不得。不瞒你说,老妻为救我出狱,这家底儿可都没了,来投奔朱兄也的确是迫不得已。”谷庵升说着,在他心里朱传文也是能人,能在冰城有着这样一份家业,不易。
朱传文想着,此时的谷庵升不就是自己需要的人才吗?与日本的贸易要的就是这样通晓日语的人,没想到一次入狱还能招揽到这样的能人。
时也,命也。
往后这谷庵升的去处也好安排,大豆的收购在明年的九、十月份,还不急,让谷庵升和留下的三个宫家弟子现在面粉厂熟悉着,让夏元璋带谷庵升一段时间,这做生意的道道还得教一教,等今年的6月份,让他把这汉耀商行的架子搭起来。
谷庵升就是他朱传文在汉耀商行的大掌柜,这二道贩子的生意就交给他。
头一年,也不用面对日本人,和俄国人交易应该多一点,他朱传文也帮忙照看找着,总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也有时间让朱传文认清这谷庵升。
“朱兄?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