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自放下数碟糕饼,而后便是立于旁侧以待听用。
黄沐清看几眼烹茶婢女,言道:“三位妹妹下去吧,这茶我来烹便是。”
闻言,三人踌躇相视一眼,而后各是道个万福,便就应声退了下去。
待三人出得院外,柏鸣鸿才似笑非笑望向对座佳人,打趣道:“沐清还会这烹茶的手艺?”
“嘁,少瞧不上人。”黄沐清拿起那婢女留下的茶具,举手投足颇有章法,显是常行此事。
少顷,黄沐清斟出一盏茶递至柏鸣鸿面前,轻声言道:“以往在家中时,父亲他总爱在闲暇时来上一壶灵茶,为了多亲近父亲,我便就练了许久这烹茶之道。”
柏鸣鸿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只觉香溢唇齿,口舌生津,微苦茶液在口中滚过几遭后却又带出一丝醇厚甘甜。
一口饮罢,柏鸣鸿不禁赞到:“当真好手艺,沐清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黄沐清面露喜色,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烹的茶,便是父亲也是赞不绝口的。”
下来二人便就饮茶论道,待有半个时辰,唐雨粟也是手持飞符来到了亭榭之中。
待前来添置茶盏的婢女走后,唐雨粟扬扬手中飞符,言道:“你二人联袂来此,想来便是为这飞符吧。”
柏鸣鸿颔首道:“不错,确是为此事而来,不知雨粟心下可有何成算?”
唐雨粟略一思忖,而后沉吟道:“这大比规矩严苛异常,显是欲要将我等再行筛除一遭,此举深意,如那养蛊之术一般。”
“养蛊?唐大哥如此一说,倒确有些相像。”
“雨粟所言不虚,自此番外出求道始,我便一直不喜这修行界之风气,修道之人非但无书中所载那般随性飘逸,反倒如凡俗中那两国备战的军士一般,激进非常。”
唐雨粟沉声道:“多思无益,你我眼下还是需先着眼这大比之事。”
柏鸣鸿饮口茶水,言道:“此言不假,你我此番得了这三甲之位,想来眼热之人当是不少,且不说旁人,樊晚秋此獠,便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怕他做什么,上次若不是他缠住唐大哥,鸣鸿你也不会遇险。”黄沐清此事却是忽得开口道:“此次大比便是他不来寻我,我也是要去寻他的。”
“沐清莫要冲动,须知此番与我等角力的可不只是那些同道,更有其背后家族。”
唐雨粟附言道:“不错,便是我唐氏,若能有族人在这曜阳宗站稳脚,那也是一笔稳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