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樊晚秋,此刻面色已是有几分苍白,显是施展此术所耗颇多,但其现下却是无有温养调息之意,足下重重一踏便也是往柏鸣鸿那处奔去。
遁行之间,柏鸣鸿却是招得数枚羽刃入手,指诀掐动间已是凝出一翎羽作格的三尺雪白长剑,而后便是将此剑变至数寸长短隐入袖中。
此乃是少阳经中“凝锋”神通的又一变化,唤作“铸灵“,凡修习此神通登堂入室者,皆可将翎羽铸化为趁手法器,且所得法器品阶比之原来尤要高出一阶,是故此刻柏鸣鸿袖中长剑已是为一玄器了。
过有半柱香的功夫,那蛟龙终是摆脱众多羽刃的纠缠,龙尾几下摆动便是来至柏鸣鸿身侧,血盆大口也便在此刻狰狞现出。
眼见柏鸣鸿便就要命丧蛟口,其却是忽地往旁侧行出一步,而后便见一道璀璨至极的剑光自其袖中现出,不过一个照面,竟就将那蛟龙自口舌处一气斩作两半。
剑光纵横间,便是旁侧几座擂台之上的修士,也是只觉脖颈处一阵凉意,齐齐惊恐望向柏鸣鸿这处,而那岩壁之上,众真人也是为此处所吸引,皆是将目光投注而下。
一身着玄色衣袍的中年道人挑眉言道:“此子手中竟也有一件玄器?何时玄器这般随处可见了?”
旁侧一老道放下手中竹简,言道:“名册有载,此子乃是前番入宗试炼中的榜眼,且所得之法乃是《少阳经》。”
“竟是《少阳经》吗?那倒是难怪了。”玄袍道人恍然道:“与其对垒那人又是何来历,我观其所修功法,当是我门中那《九龙焚天诀》。”
“那小辈乃是东桑樊氏之人,入宗试炼时位列第四。”
“樊氏?那却是有趣了。”言语间,这玄袍道人却是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正中法驾上的朱夕端。
却看柏鸣鸿那处,其方才斩了那蛟龙,正欲回身去寻那樊晚秋,却只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当即将长剑背于身后。
锵琅声过,柏鸣鸿只觉持剑那手一阵酥麻,而后便是顺势俯身往前滚去,其另一手掌则是指诀连掐,唤来数十羽刃往自家身后疾射而去。
一阵叮当声中,柏鸣鸿转过身来,却见樊晚秋正执一丈许长枪将那数十羽刃尽数挑飞而去。
“名门望族也行这偷袭的腌臜之事吗?”
樊晚秋只冷言道:“斗战之际,何须遵循那些个礼数。”言罢,便就舞个枪花急步刺向柏鸣鸿。
柏鸣鸿却不来与他纠缠,只是连连向后退去,待樊晚秋一击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