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看了张士行的伤势,喃喃自语道:“是了,原来当年那个偷袭师父的和尚就是道衍。”
张士行奇道:“师祖和道衍也有一段过节?”
宋忠边给张士行推宫过血,边回忆起悠悠往事道:“我听师父说起过,二十多年前,他曾有个师弟,名唤袁珙,其人后在海外珞珈山遇异僧别古崖,为其所惑,便拜其为师。别古崖授之以相人之术,袁珙便以此术混迹江湖,求取富贵。元末大乱,群雄并起,便是其从中挑拨,播弄是非。师父以为此举有违天和,便要清理门户,二人约定在大都比武定输赢,输者便退出江湖,不理世事。本来师父技高一筹,谁知那袁珙暗中约了帮手,一个少林高僧出手偷袭,打了师父一记催心掌,师父拼着受了他这一掌,回手戳了他一指,也令他深受重伤。幸亏你这次运气护住了心肺,硬接了他那一掌,他以为你又要使出那招同归于尽的打法,提早撤手,不然这一掌下去,你是必死无疑。”
张士行暗叫惭愧道:“不料师祖这一招在二十多年后还能救我一命。那个袁珙后来怎样?”
宋忠续道:“那袁珙见师父中了道衍的一记催心掌,仍然浑若无事,还能重伤敌人,当场吓得逃之夭夭。此后这袁珙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你说的那个中年人会使内家拳法,又出现在庆寿寺地穴之中,我估计是袁珙蛰伏已久,蠢蠢欲动,又重出江湖了。那个中年人八成是他这几年新收的弟子。”
张士行点点头道:“师叔所料不错。我估计是那个道衍和尚为燕王起事,特邀袁珙出山助他一臂之力的。”
宋忠满面忧虑道:“妖孽既出,看来天下又有一番大乱了。”
宋忠给张士行推拿了一会儿,张士行觉得周身舒泰,感觉伤势减轻了许多。宋忠又传授给他调息养气的功法,叮嘱他照此修炼,不日便可将那催心掌之毒尽数拔除,再配以外敷内用之药,月余便可痊愈。
张士行不无担忧的问道:“师叔,你觉得此番燕王之乱,能否顺利平定?”
宋忠眉头紧皱道:“很难说,因此我才对燕山护卫众将谎称燕王杀了他们的家眷,以唤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看样子并未达到相应效果。”
张士行有些惭愧道:“这要怪我未能领略师叔的一番苦心。”
宋忠安慰他道:“这不能怪你。我手下所领在京各卫与燕山三护卫始终都是貌合神离,水火不容,但愿经此一战后,能够勠力同心,效忠朝廷。”
张士行担心道:“若他们知晓师叔有所欺瞒,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