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行和黄子澄闻言大惊失色,从座位上跳起来,道:“你待怎样?”
细川五郎道:“你们国内的纷争,我们日本使团不想介入,可你们想要到我们日本避难,万一你们新皇帝查问起来,我们大名有诸多麻烦,若是不让我们朝贡,更是损失惨重。故此你们的船费非翻倍不可,你们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张士行看他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刀,忽然探身夺过了那把短刀,细川五郎猝不及防,看见短刀被夺,便纵身向后一跃,刷得一声拔出雪亮的长刀,指向张士行道:“你干什么,快把刀还我,不然我一刀劈死你。”
张士行看也不看,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抓住刀尖,丹田吐气,双手使力,只听的啪得一声,那短刀竟然从刀柄处齐根断掉。
细川五郎见状怪叫一声,挥刀劈下,张士行左手捏着断刀刀尖,手臂一伸,断刀截面便从上而下,如行云流水般点中了他的前胸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等诸处大穴,细川五郎举着长刀,便定在当场,一动不动,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子澄在旁急忙道:“张兄弟,细川君也是朋友,你不可伤他性命。”
张士行道:“这厮无礼,我只是小小惩戒他一番,不会伤他性命的。”说罢,将断刀放在桌上,双手如飞,又点了细川五郎身上的几处穴道,再给他揉搓了几下,细川五郎啊的吐出一口气来,身体这才能活动起来。
张士行笑着对他道:“细川君,这下船钱够了吗?”
细川五郎自知武功和对方相去甚远,无法再斗,便收刀入鞘,嘴里嘟囔道:“要坐船便坐船,为何要掰断我家传的宝刀。”说罢,将断刀和刀柄一同收在包里,起身出门道:“这点船钱,我只能送你们到琉球,请记住,七月十五日傍晚开船,你们不要误了船期,过时不候。”
说罢,细川五郎走下楼去。
黄子澄对着他的背影拱手称谢道:“多谢细川君仗义相助。”
看见细川五郎走远了,黄子澄埋怨张士行道:“张四,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何要掰断人家的宝刀。若是他半路起了歹意,你我一众人等都死无葬身之地。你不知道,日本武士最重名誉,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张士行笑道:“一名武士若是贪图小利,则不会注重名节。我夺了他的刀,显示武功,是要将他慑服,不敢再起异心。否则我们一路之上必会处处受制于人,防不胜防。”
黄子澄闻言,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