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见那庙祝渐渐走近,眼中闪着贪婪的光,他突然飞起一脚,正中那陈阿福的胸口,陈阿福大叫一声,向后飞去,脑袋正撞在石柱飞龙的爪子上,登时被撞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袁珙乘张松溪一分神之际,突然撤掌,化掌为拳,一拳击在张松溪胸口。这记如铁锤般的重拳,当时就震断了张松溪的五经八脉,张松溪一口鲜血喷出,喷到了袁珙的脸上,袁珙双眼被遮住,急忙伸手去抹脸上的血迹。
张松溪乘机从地上捡起那柄御赐的宝刀,一刀插入了袁珙的肚腹。
袁珙大叫一声,手捂着肚腹,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张松溪身子一歪也倒在地上。
袁珙凄惨笑道:“师兄,我们斗了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松溪神色凛然道:“我为的是人间正道。”
语毕,一代内家拳宗师张松溪就此仙逝,其师弟袁珙也同时毙命。
黄瞻和王恕扶着张士行,跟着朱允炆,来到细川五郎船上,细川五郎打量了他们半晌,问道:“黄先生呢,他怎么不来,他去哪里了?”
朱允炆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黄先生临时有事,不能上船了,只是我们四人?”
细川五郎不满道:“你们原来说好有五男二女,我们为此少装了不少货物,如今你们只有四人,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偿?”
朱允炆一时语塞,他本是个仁柔之君,性格温和,当皇帝之时,别人不敢这么和他说话,如今逃亡路上,又遇上细川五郎这等无赖,他便束手无策了。
张士行在旁看到,强提一口真气,突然出手将细川五郎的右手腕脉门扣住,细川五郎感到手腕一阵酸麻,想要挣脱,无奈手腕似被铁箍箍住,而且浑身是不上力。
他抬头一看,见是张士行,又惊又怒道:“张四,你想干什么?”
张士行喝道:“五人也罢,四人也好,说定之事,不能反悔,你若不开船,我现在便将你扔到江里去,你信不信?”
细川五郎连连点头,对一众水手用左手打了个手势,说了句日语道:“开船。”
那些水手便起锚的,起锚,升帆的升帆,大船缓缓立刻码头,向甬江下游驶去,张士行便放开了细川五郎的右手。
张士行为何这么着急开船,因为他担心袁珙追来,以为他身边跟着大批的锦衣校尉,没曾想袁珙是一人而来。
大船在甬江上行驶了一个时辰,眼前江面渐渐宽阔起来,不远处便是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