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道成见他决心已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回去带话给王恕,让他早做准备,这几日内便要出发。
张士行回到文庙,把慎道成的言语又与众人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给王恕准备东西,黄瞻把上次张士行给的碎银子都拿出来给了王恕,王恕刚想推辞,黄瞻道:“此去云南,路途遥远,非京师可比,你孤身上路,无依无靠,就收下吧。我们三个人在此,总能有些办法。”
朱允炆说:“实在不行,你就沿路化缘,不过你要学些佛经,才象个出家人。”说着,他拿出一本佛经交到王恕手中,说道:“这是曾先生送给我的一本心经,我转赠给你,你路上无事,可仔细参详一下,免得露出马脚。”
王恕双手合什,躬身施礼道:“阿弥陀佛,多谢师父赐教。”
众人闻言都一起笑了。
朱允炆又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几行字,交到王恕手里,说道:“你见到沐晟,将这个交与他,看他如何回话。”
王恕定睛一瞧,只见那纸上写了几句杜甫的诗:“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最后一句蓬门今始为君开却空在那里。”
王恕疑惑问道:“师父,这是何意?”
朱允炆道:“你不用问了,只管将这封信带到,看那沐晟如何回信。”
王恕便不再深问,将那封信仔细收好。
张士行拉过王恕一旁道:“三弟,此去云南,不知道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凶险,我教你几招内家拳,遇上紧急情况,也好防身保命。”
王恕道:“那自然是好。不过你们内家拳向不外传,我学了你的拳法,算不算你们门中的弟子呢?”
张士行笑道:“这个随你。不过我师叔宋忠,膝下没有正式传人,他却将毕生武功传授给了我,你若肯拜他为师,我再代师叔传艺,将我们内家拳的精华传授与你,也算是对师叔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了。”
王恕转头看了看朱允炆,朱允炆笑道:“无妨,你只管去拜师傅吧,宋忠也是忠心耿耿,可惜早死。”
王恕便跪倒在地,望空拜了三拜,道:“宋忠师父,小僧空能,今慕内家拳法威名,拜在你的门下,由张师兄代为传艺,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师父空闻心想事成,天下太平,万民安乐。”
张士行急忙将他扶起,道:“三弟,你天资聪颖,修习此拳不难,不过你没有自幼练功,腿脚难免没那么柔韧,我就教你几手简便手法,对付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