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走了。
回到家人身边时,苏沐已经睡了,苏弘在乐颠颠地抚摸着小宝,时不时与它低声说些悄悄话。
小白隼也拿头去蹭苏弘的脖子,哥俩又跟在府里一样好了。
苏禾慈爱地看着他们,走到现在,他们一家人越来越齐了,只剩下,只剩下……
“大哥。”苏婉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絮絮叨叨:“我跟统帅说好了,咱们还有玉娘、还有栖雪几个以后跟着牧民走。”
苏禾突然笑道:“刚瞧着,他们又偷偷摸摸回来了。”
说得是戴冰他们。
苏婉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以后咱离他们远点,若是戴冰要大哥修书一封给嫂嫂,你在里头得写翔实些,把他怎么对弘儿的也写进去,让嫂嫂狠狠打他板子。”
苏禾犹豫片刻,轻叹口气说:“她若知道了,不晓得该如何担心呢。”
苏婉猛地眼睛一红,她强自镇定道:“我瞧那个老五是个良善之人,到时候咱请他偷偷带封家信,让弘儿与沐儿都写。”
苏弘听到此处,突然又落下泪来:“爹,能不能让娘来看看我们?”
苏禾将他搂住,拍了拍他的头,心痛难忍。
“都别哭了!”苏婉振作道:“咱好好活着,总有相见的一天!嫂嫂天家富贵,一定会保佑我们逢凶化吉的。”
小白隼“喝喝”叫,又去蹭它大哥的眼泪。
玉娘在旁瞧这一家互相勉励,又想起自己远在千里的孩儿,想起她那丝毫不顾兄妹之情的兄长,长叹口气,绝望转了身。
苏婉看在眼里,并未说话。
隔天她将玉娘和唤到身边,拉着她亲热道:“统帅赏了咱一瓶红油膏,治冻疮最管用,我瞧白姐姐和刘妹妹手上的冻疮可不比我少,快擦擦,要不然来年又容易生了。”
刘栖雪是刘玄的小孙女,她比苏婉小三岁,胆子却不小,昨天泼辣地扯着羊角往回拖,实在令人钦佩。
“苏姐姐,你为何懂如何治羊啊?”
苏婉拿糊弄她哥的话同样糊弄这个小妹妹。
白玉娘羡慕道:“幼时家中夫子常说,读书如树木,不可求骤长。一本书都得要我多读几遍,我出嫁前家中藏书只看了点皮毛。没想到苏妹妹小小年纪便如此博学多闻了。”
苏婉有些汗颜,她赶紧换个话题说:“既然统帅愿意让咱照顾这群羊,那咱得将它们都照顾好,到了凉州也能寻个好出路。”
白玉娘眼睛一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