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牵动着莫云潇的神经。
昏睡中,她感到自己像是在被火烧、被鞭打、被数不清的蚂蚁啃噬。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眉头紧锁,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
“不!不要靠近我!”她猛地喊了一声,双眼忽然张开,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轻轻转动,打量着这间屋子。
柔软的床铺,洁白的帷幔,这不正是自己在章惇府上所暂住的那间屋子吗?
她细细一看,帷幔外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清瘦,正坐在床前望着自己。莫云潇本想揉揉眼睛,但双臂酸软疼痛根本举不起来,只能用力眨眨眼,眼前人才略微清楚了一些。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章惇。
莫云潇吃了一惊,正要奋力爬起身子来,但浑身虚弱哪里起得来。
“娘子不可妄动。”章惇忙说:“伤口敷上了药,若是挣扎只怕伤口崩裂,那可不妙了。”
莫云潇无力的躺在床上,用十分虚弱的语气说:“我既已被你识破,又何必假惺惺的多此一举。”
章惇笑道:“你既已被我们识破,就该知道性命难保。我质问你,你还想活命吗?”
莫云潇耸然一惊,便问:“章相公此话何意?民女不懂。”
“娘子是聪明人,若是让简王知道你与官家勾结,他岂能饶你?”章惇笑道:“莫不如把这脏水泼到丐帮头上,就说你在回王府的路上被丐帮的人所劫,恰好本相和仇虞候营救及时,否则娘子性命休矣。”
莫云潇惶然大悟,咳嗽了两声,笑着说:“章相公为了保仇锋,还真是用心良苦。”
章惇呵呵笑了起来,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相保仇虞候也是保自己。人的眼光还是要长远些。”
“受教了。”莫云潇也无力的笑了。
章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娘子只管好生将养,这里有两个丫头伺候,本相这就派人去简王府。”
章惇说完起身就走了,两个侍女匆匆赶过来嘘寒问暖,莫云潇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侍女只说了一句:“您想要什么只管吩咐。”然后就退下了。
莫云潇的身子十分虚弱,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完全黑了,屋子中掌了灯。莫云潇感到喉咙十分干涩,便叫道:“请给我一杯水。”
两个侍女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