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东西方向,各自五挺mgo08,以枪口对准西南,东南方向。
自正南方攻击而来的省防军,乡绅富户家丁以及混杂在其中的匪众,被连续不断地子弹击的血肉模糊,人群是一片片倒下,惨叫哀嚎声不断响起。
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省防军,见此情形,在各自连排长的号令催促下,混乱而惊慌地撤出攻击阵地。
那些没有经历过此种场景的家丁以及匪众,被满地碎肉,遍地尸骸的场景,吓得呆立当场,随之被接重而来的子弹所撕裂。
有些心思活络的人,当即爬服在地一动。与此同时,城墙上面一排排枪声响起,杂乱而有序,预备,射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家堡上机枪堡垒中,十多人伺候着一挺机枪,一晚上突击训练,就别指望什么精准度了,地上散落着十七八个子弹箱,眼睛发红嘴巴哆嗦的杨帆,正要装弹,被何璋玲派出的传令队员给阻止。
枪声渐渐停歇,何家堡墙上的众人也不好过,呕吐,全身发抖者不计其数。
誰也没有见过这如地狱般的场景,要不是何璋玲紧急叫停,他们还会如木偶般机械地听从号令开枪射击。
八日晚,已经撤退到邮亭镇上的望云亭,接到一封信,署名:鹅塘冲何家堡,若凡敬上。
望云亭接过信笺,拆开后,一字一句地阅读着,当晚,零陵镇守使望云亭在邮亭镇上的临时住所内,来回走动,灯光亮了一夜。
民国四年,九月初九,重阳节,邮亭镇西南五公里处凤岭。
说是岭,那是邮亭人的习惯性叫法,不是邮亭最高峰,却是邮亭能见度最好的山坡,海拔68米,若是晴天,若是晴天登高望远,方圆十里一览无遗。
原本山上有一尼姑庵,后来不知是什么缘由被废弃。何璋玲带着昨天来何家堡的龚雪琴,克伦斯两人,在此等候望云亭,就此次事件做个了断。
他俩在何璋玲走后就到了零陵西城附近的天主教堂,第二天刻意地去打听关于何家堡的事情,不久便从一位警署职员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克伦斯本想等事情平息后,由何璋玲遣人运送船上的货物,可熬不过龚雪琴的死常烂打,最后在同带队的乔治中尉协商下,才最后决定三天后取货。
问清去何家堡的路径,两人便骑着买来的马匹朝邮亭镇方向急进。
在何家堡西南方向一处无名山坡上目睹了那场血雨腥风,待望云亭等人撤军后,两人才脸色惨白地骑马往何家堡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