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玲小心地放下照片,语气缓慢而又沉痛地说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
话毕之后,又低头沉思了片刻,何璋玲转过身对矗立一旁的马克斯,卡特等人说道:
“这几天,绿道就别关闭了,能跑出几个就看周云超的能力了。这段时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参加工人纠察队的那些员工如何了?。”
卡特笔直挺立地回道:“先生,八成已通过绿道转移,另外二成至今没有踪影。”
在何璋玲的唉声叹气声中,卡特,马克斯走出了房间。
龚雪琴见再无外人便道:老何,这都是历史发生过的事情,你心情至于这么低落吗”。
听龚雪琴如此一说,何璋玲将背重重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仰着头闭上眼睛,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都是些人才啊。可我们又能怎样?谁会信我,谁又能信我?”。
从口袋里拿出“中华”过滤嘴香烟,用啧破打火机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何璋玲暂时忘却了忧虑烦恼。
龚雪琴捏着鼻子,打开了窗帘窗户,双手抱胸趴在窗台上,用幽怨的眼神怒对着黑漆漆的夜色。
而此时,永安里44号的屋内众人,精神状态很是颓靡。
从华区一路逃至这里的只有少数高层,***没有管这几人,他站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头不停地瞄向门口方向。
一分钟,半个小时,一个时辰后,终于听见了久违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定了定神,干涸的嗓子喊出了“开门”的声音。
周云超一路行来,感觉真是步步惊心,在华区,他以道班集团纺织厂总经理的身份,去和第一军某位后勤处的一位上校,就夏季军服面料的采购进行协商。
回租界的路上,街道两旁的屋檐下,街道的石板路上,那些巷口巷子里,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和那些歇斯底里的呐喊声。
他不敢长时间逗留,回到纺织厂总经理办公室后,定了定神,连桌上厚厚的文件都没有来得及看,就从衣柜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普通工作服。
装扮过后,由办公室出发,织造车间,纺丝车间,原料储备区,成品仓库,机修间,甚至在制衣车间车缝了一段时间的衣服。
从美国进口的“杰克”工业缝纫机,在周云超右脚的熟练操作下,行云流水般车缝着夏季军服。
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