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
他强忍着嫌弃,扯出一个温柔的假笑,眸子泛着淡淡的涟漪,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似的水光潋滟。骨节分明的手指羽毛般掠过她脸上的轻纱:“怎么样?打疼了吧?”
苏云容猛地一震,欣喜的望着谢飞卿连连摇头:“容儿没事,有王爷这句话就算受再大的委屈我也不怕。”
“你的皮肤娇嫩,就该好好保养着。本王留了几盒进贡给宫里嫔妃们用的玉容粉,回头我让下人送到你房里。”他挑衅的看向苏云若,像小孩子赌气闹脾气似的。
她凉凉的瞥了谢飞卿一眼,好整以暇的冲他扬了扬脸:“王爷继续,不用理会我,让我也学学怎么打情骂俏。这可比王爷话本子里藏得那几页图有趣多了!”
谢飞卿一噎,喉结轻微的滑动了一下,许久才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来:“你……你好不知羞!”
“嘁,难道王爷光天化日之下与姨姐调情就很合礼法吗?乌鸦站在煤堆上,你看得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她意兴阑珊的转身,带着云听进了房间重重的扣住了房门。
苏云容娇媚的靠在他的怀里,娇软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王爷~妹妹也是从小被母亲宠坏了,您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谢飞卿磨着牙盯着那扇紧扣的房门,瞬间感觉索然无味。
他不露痕迹的错开了身子,温文尔雅的笑着:“当然,本王的伤还没恢复,不能久站,苏小姐也回房歇着吧。”
“是。”她娇滴滴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眼中的不耐,只把他的话当做了关切,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谢飞卿闷气的回了书房,来回转了几圈越想越气。他本是想借苏云容狠狠气她一回,却没想到一想起她竟然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由得越想越气。
他扫视着手边的陈设,从书桌上抓起一封还没来得及焚毁的密信抬脚又返回了沁香园。
他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推门而入:“刚才乱糟糟的,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本王才收到的密信,你看看。”
苏云若漫不经心的接过密信翻看了几眼就随手放在了一旁,一边吃着话梅一边兴致勃勃的翻着手里的话本子。
谢飞卿不悦的拧眉:“王妃没什么话要说吗?那日在太子府虽然太子没有受伤,但这段时间一直昏睡,一天能有两三个时辰醒着都很不容易,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那时候情况紧急,我随手摸了一包药粉就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