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云若被拽了下去,苏涿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痛心疾首的重重叩了个头:“伯父,您要怪就怪我吧!您不要为难若儿啊!她瘦瘦弱弱的可受不了久跪的!”
“你给我住口!在大广众之下说起这等龌龊的事还毫不避嫌,好歹你也读过几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是处置不了你了,回头自有你父亲罚你!”
苏云容眼睛一转,知道苏涿那一支财力雄厚也不愿意得罪,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父亲,依女儿看也不能怪苏涿哥哥。是那个小贱人自己不知检点,就算没有苏涿哥哥也会有别人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父亲您要尽快处置了那蹄子啊!万一这事让王爷知道了咱们苏氏一族都得给她陪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看来我们苏家的荣耀就到此为止了!”苏清远一拂袖,长叹了一口气。
“父亲这话言之尚早,不如干脆禀告王爷就说这蹄子得了疯病,已经送去了京外的庄子上养病!横竖王爷当初肯娶她也只是要她冲喜,未必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女儿的生辰八字与王爷也是天作之合,没了她还有女儿啊,到时候女儿嫁进楚王府,您一样是楚王爷的岳丈!”
“可是……那两个嬷嬷还有那个叫云听的小丫鬟看着都很伶俐,要堵住她们的嘴恐怕也不容易啊!”
“父亲您就是太仁慈了,那几个人只是下贱的奴婢,就算药死他们也无妨,王爷总不会因为几个卑贱之人跟您翻了脸!”
苏清远眉心紧锁着来回踱步,心里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狠下了心,咬着牙说:“就按你说的办,今晚先把那个小贱人送到京外,再处置那几个下人!”
苏云容微微松了一口气,敛去眉眼间的得意奉承着:“父亲睿智,您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苏清远也没心思再应付各支的亲戚,随意应付了几句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时近黄昏,苏府里紧锣密鼓的安排着马车和人手,只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把苏云若送走。
苏云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佛堂的蒲团上吃着供案上的水果,佛堂的门却被悄悄推开。
她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兰棋探头探脑的向里面张望着,见没了别人才小心翼翼的遛了进来。
“王妃,奴婢冒死来禀告您一声,老爷下了令要偷偷的把您送到京外去呢!”
她心里一凛,上下打量着兰棋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在母亲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为什么要来